第18节18（1 / 2）

明明是?在水面，林予墨却感觉人?在水底，没办法呼吸，胸腔里的氧气一点点耗尽，她?快要窒息溺毙。</p>

在临界点，傅砚礼放开她?，下一秒，两个人?一同坠入泳池，溅起水花拍在岸边，巨大的声响让林予墨的心跟着抖了抖。</p>

但接下来的发展，让她?无暇顾及。</p>

傅砚礼擒着她?的腰，像教她?以前游泳那样?，但这次，教的不是?游泳，而是?别的东西?，那套她?引以为傲的泳衣，像包装精致的礼物，捆绑的丝带轻而易举被拉开，小?块布料被揉成团，又放开手，自?己一点点展开，漂浮在水面。</p>

泳池很深，脚触不到?地面，她?只能环抱住他的肩，像海里寻觅到?好不容易能栖息驻足的小?岛。</p>

拥抱始终隔着层水，所有的碰触都?赋予了一种新奇体验，不太好，让欲念滋生?，总觉得抱得不够紧。</p>

沉入水底，再浮起，猛地吸一大口新鲜空气。</p>

她?在生?与?死的边缘。</p>

泳池里的水在沸腾翻滚，分不清是?温度原因，还是?别的，一圈一圈荡起的涟漪，一直泛到?水边。</p>

林予墨心里烧着团烈火，从?里到?外，被烧得口干舌燥。</p>

忽而画面一转，泳池变成房间，被动变成主导，她?撑着他的胸口跪坐着，傅砚礼恢复成平日里的样?子，脸色不太好，皱着眉，像是?下一秒就要教育她?要懂得男女有别。</p>

林予墨不以为意，心想男女之间不就那么回事。</p>

目光里，是?清晰的肌肉壁垒，线条像雕刻般，清晰分明，手指指尖跟着线条纹理走着，傅砚礼脸被烧红，像念经的和尚，说她?不该这样?。</p>

林予墨上下其手，自?得其乐，属实过了把瘾。</p>

“林予墨。”被占尽便宜的傅砚礼叫她?。</p>

她?抬眼，触及到?他漆黑的眼底，眼里清明，望向她?的眼神甚至有些失望，那一刻，他像是?褪去七情六欲的神明，高高在上，纤尘不染。</p>

“我们不该这样?的，记得吗，我们是?朋友。”</p>

朋友二字念出来，林予墨如遭电击，骤然睁眼醒过来，只是?脑子依然木讷，还没从?梦里的情绪抽离出来。</p>

林予墨转过身，碰触到?硬物，手立即被捉住，她?才意识到?自?己旁边有人?，她?不是?在楼下沙发，而是?在主卧的床上。</p>

傅砚礼这会儿才被她?吵醒。</p>

人?没完全醒时，就精准捉住她?的手，熟练得像是?有提前做过防护演练。</p>

林予墨抽回自?己的手，梦里的画面还没从?脑子里清除出去，再对上傅砚礼这张脸，虽然清楚他不会知情，但多少还是?会有些心虚。</p>

她?不是?没做过这种梦，多正常，但也都?是?浅尝辄止，有些甚至主角不是?她?，但确定的是?，以前没有出现过是?傅砚礼的情况。</p>

“醒了？”</p>

“嗯。”傅砚礼睁眼，抬手摁着眉心，缓解眼睛的干涩，回应是?从?喉咙里溢出的一声，有着许久没说话后的干哑。</p>

梦里也有过，他吻过来，贴在她?耳边，极力抑制，却还是?发出的声音。</p>

“……”</p>

她?开始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了。</p>

林予墨轻咳一声，将杂念摒除，又问?：“我什么时候回的房间，是?你抱我上来的吗？”</p>

“嗯，夜里天气转凉，容易感冒。”傅砚礼道，让她?以后少在沙发上睡，说完掀开被子起身，她?的视线跟着他，起来第一件事是?，先给自?己倒杯水喝。</p>

林予墨默默看了会，看出他脸上有显而易见的疲态，便问?他晚上是?不是?没睡好。</p>

傅砚礼喝完大杯水，视线看过来时，她?没来由的心虚，好像他没睡好是?自?己造成的，她?拉着他大做特做一整晚，那只是?个梦，梦里的伤害投射不到?现实。</p>

“是?有点。”他道。</p>

婚后几天都?是?晚睡，睡眠时间不足，昨晚更是?，想到?昨晚的情形，很折磨，很难熬，他不可避免地皱眉，微乎其微地叹了口气。</p>

林予墨竖着耳朵，细微的声音都?被她?听见，心虚如她?，立刻听出这一声叹息似乎饱含深意，有些警觉小?声问?：“为什么没睡好？”</p>

她?很怕自?己睡着后没办法管束手脚，做了什么衣冠禽兽的事。</p>

唯一确定的是?，醒来时衣服是?穿得好好的，一颗扣子都?没有解开，应该没发生?什么不能过审的事情。</p>

但这不意味着不会发生?其他事，毕竟其中自?由发挥的空间很大。</p>

“是?因为我吗？”声音更小?。</p>

她?希望得到?否定的答案，如果是?，她?以后还怎么做人?？</p>

傅砚礼神情无奈，点头说是?，说完抬腿进?洗手间，门跟着关上。</p>

林予墨从?床上炸起，鸡皮疙瘩瞬时冒出来，不甘心地爬起来，跟着走到?洗手间前，想也没想打开门，里面的人?回身看过来，两个人?对视。</p>

尴尬加剧，她?放下手，做了个吞咽的姿势，追问?为什么是?因为自?己，她?干什么了。</p>

问?出来后，双方?都?暂时沉默。</p>

傅砚礼先拧开水龙头，水流出来，有了些声响，洗过手，他吹着眼睫，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林予墨没他这么好的耐心，抓耳挠腮，想要听到?答案。</p>

她?揪住门边，弱小?无依：“我没对你做什么吧？”</p>

好在傅砚礼也没有过于折磨她?此?刻细弱的神经，手洗净擦干，他看着她?道：“这么多年，你睡相还是?那么差。”</p>

“……”</p>

所有的纠结慌张都?在这一句里散开，她?松了好大一口气。</p>

林予墨禁不住笑，笑里有难掩的庆幸，庆幸完又有那么点不好意思道：“哦，我睡相是?挺差的，抱歉抱歉。”</p> “你要用洗手间吗？”傅砚礼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