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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 茶道什么的,他真的没有那个天赋……
看着自家娘亲和童童在顾老太太的指点下,动作优雅的做出了一桂树花图,商静鱼捧着娘亲给他的茶, 低头琢磨着, 到底这是怎么做到的啊……话说好像过去的咖啡拉丝花呀。
“我看小公子对茶道似乎并不感兴趣。”顾老太太笑眯眯的说着, 指着商静鱼杯子里的茶慈爱说着, “这是茶道里的花道。”
商静鱼讪讪一笑, 慢慢的喝了一口, 嗯, 好喝, 甜甜的。^0^
“小鱼最不喜练习这些了。”商月娘看着商静鱼喝着她做的茶, 笑弯眉眼的模样,不由捂嘴笑了起来, “明明殿下都有教你茶道, 琴道的……”
商静鱼尴尬一笑,他能说他只喜欢看着他家大哥哥做茶, 弹琴吗?他自己真的不耐烦练习这些, 他宁愿去看八卦条陈……大哥哥每次见他不热衷,也不勉强他,只是基本的都要知道, 大哥哥怎么说来者, 至少要知道他大哥哥和先生谈论什么话题,能够接话, 而书画文章一道,就很严厉,不许他懈怠。
——对刚刚考完高考,考上大学的他来说,重读文章背诵什么的,好,好残忍。QAQ。
但他也不敢推拒,他知道大哥哥是为了他好。
“哥哥不喜茶道,哥哥只喜欢写大字。”童童一旁说着,做了个鬼脸,“殿下就是爱宠着哥哥胡闹。”
商静鱼摸摸鼻子,这个也没有说错。
“茶道也好,琴道也罢,也非必须学习不可的,只是喜欢的话,可以多学习一些。”顾老太太说着,看向商静鱼,“小公子喜欢书画?”
“也不是喜欢……只是,写字能够静心,画画可以解意,大哥哥说过,书画文章一道,不可懈怠。”商静鱼说着,顿了顿,转开话题,“老祖宗,两日后的流水馆的盛典,可愿前去观赏一番?”
“刚想和小公子提一提。我家秋儿已经拿到请柬了。”顾老太太笑眯眯的说着,说罢又带着几分赞赏和感慨的看向商静鱼,“小公子此法甚为精妙,让那些连续定了八卦小报的管事奴从,市井小贩,又拿了小红花的人,拿到请柬,但却只准他们赠予帮过他们的世家未婚女子……我家秋儿不过是一次见那贩卖吃食的老者在雨中甚为可怜,便买下了那老者的所有吃食,又送那老者伞,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没成想,今日倒是接到了那老者赠予的请柬……”
商静鱼一笑,从身侧拿出一封请柬,恭敬双手呈递给顾老太太,“老祖宗廖赞了,这是给老祖宗的请柬,还请后日老祖宗能够莅临。”
顾老太太笑容满面的接过,打开,和自家孙女的那请柬不同,这是一封用隐含锋芒的蕴含骨力的字体所写的,看这书法,似乎平淡无奇,规规矩矩,但起笔落画之间却是兼藏乾坤。
“这是?”顾老太太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商静鱼,她见过小公子的笔迹,小公子的笔迹圆润秀美,绝非如此。
“这是大哥哥亲笔所写,大哥哥只写了四个请柬。”商静鱼嘿嘿一笑,侧身又拿了三个,“老祖宗,大哥哥是应我所请才写的请柬,他也只写了四个,剩下三个请柬要给谁,老祖宗您自己斟酌决定。”
顾老太太一脸惊讶,心里头震惊不已,那位殿下是什么意思?
这时,童童已经做好了自己的牡丹茶,递给商静鱼,一边小声问着,“哥哥,我可以去看那盛典吗?”
商静鱼尚未开口,商月娘一旁皱起眉头了,她不愿意童童去,那盛典,可能是小鱼和殿下在谋划什么,她们出现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小鱼和殿下招惹什么。
“童童!”商月娘低声呵斥了一下。
童童撇嘴,不甘心的退下。
商静鱼却是拍拍童童的肩膀,弯着眉眼看向商月娘,“娘,这没什么的,我就是无聊做了一次活动,大家热闹热闹,没啥的。”
“不若后日,月娘呀,你和童童就陪我一起去吧。秋儿说要和她的兰儿姐姐一起去,你和童童就当陪我吧。”顾老太太回过神来,带着几分安抚的说着。
商月娘有些畏惧有些不安的看向商静鱼,商静鱼却是笑容大大的,“娘!没事的,到时候我和大哥哥也要去呢。有我和大哥哥,你别怕!”
商月娘听了,这才慢慢的放下不安,看向期待着的望着她的童童,商月娘慢慢点头,柔柔一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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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淘宝街的小阁楼上。
宋文泽皱眉扬了扬手里的请柬,看向坐在靠窗坐榻上翻着册子的林静深,“怎么不是小鱼的请柬?”
“鱼儿的亲笔所写的请柬只有六个,我亲笔所写的也只有四个。”林静深说着,心情有些不渝,若非鱼儿说今日所发出去的请柬,后日都会一一收回,他定然不会让鱼儿亲笔写什么请柬,还是给那世家未婚女子的!
“没想到……你竟然会答应让小鱼亲笔写给女子的请柬……”宋文泽说着,带着几分试探性的开口。
林静深抬眼看向宋文泽,黑色的眼眸一片淡漠冰凉,“那些请柬,后日会一一收回。”
啧,宋文泽挑眉,“怎么?小鱼亲笔写给女子的请柬……将来,小鱼若是议亲,说不定会写更多给女子的信呢。”难道那些也要一一收回。
林静深看向宋文泽,宋文泽在试探?“你想说些什么?”
“你对小鱼……有些过了。”宋文泽斟酌了半晌,才低声说道,那种宠爱,过了。
宋文泽脑子里不可抑制的闪过两日前,在农庄里,他去看望小鱼,却见林静深在给小鱼系上披风,那眉眼间的温柔宠溺,那自然而然的柔和下来的气息……
“哪里过了?”林静深轻描淡写的问着,垂下眼眸,他怎么宠鱼儿都是不够的。
“静深,有些事,适可为止,一旦过界,便是万劫不复了。”宋文哲压低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某种隐忍的伤痛。
——说的有理,可是,他林静深唯独在他家鱼儿身上,只知无休无止,不知什么叫适可为止。
但这些,就不必让宋文泽知晓了。
林静深转开话题,“你的话我记下了。崔珏应该要回来了。”
宋文泽脸色微变,随即目光锐利的看向林静深,“他这个越州州令难道不是应该做足五任吗?你让他回来的。”
“东卢派人去刺杀沈融了。”林静深却是淡淡的说着,“你猜,崔珏这个成功解决了渭河决堤引发灾情的一州之长,诚王可会放过?而东卢和长坤宫,又会放过?”
宋文泽沉默的垂下眼帘。
“你放心,听闻崔浩之老尚书这几日频频带着他的孙儿出入流水馆,崔珏,崔氏长房嫡子,崔浩之老尚书最为赏识的嫡长孙,应该也是要议亲了。等他议亲了,你就不烦了。”林静深说着,缓缓起身,不看宋文泽瞬间发白的脸色,便朝外头走去。
但在林静深走到门口的时候,宋文泽声音喑哑的开口,“林静深,就算你让崔珏回来又能如何!拓苍山农庄里的——那是小鱼。我的学生,你视为家人的亲人,弟弟。”
“我与鱼儿没有血脉牵连。”林静深说着,语气淡漠,即便有血脉牵连又如何!
宋文泽愣了,没有血脉牵连?!“林静深,你什么意思?!”难不成小鱼真的不是裕亲王府血脉?
“此事关系重大,在没有彻底探查清楚,局势尚未稳定之前,我无可奉告。”林静深平静说着,他的身世,鱼儿的身世,都不重要,若非鱼儿的身世与鱼儿的毒有所牵连,他也不会继续探查。
“好!那就算这样,你也不能这样吧。”宋文泽深吸一口气,他今儿个既然谈到了,而且看林静深的样子是不想再避讳了,那行,那就说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