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墨香店444(1 / 2)

楚少强写好了一封书信,装在了信封里。

在粘上信封之前,楚少强又把信纸拿了出来,仔细核对了上边的每一个词句。

事情过去五天了,郭进士和田大松的事情,也该给内州一个交代了。

这俩人被楚少强带去了秋落叶的地界,本打算立下功劳,晋升云上,没想到把性命搭上了。

这几天,楚少强一直在思考着怎么能把自己的责任摘出去,直到今天也没有想到合适的理由。

还是如实汇报吧,但词句上应该再多一些修饰,不要随便用“失利”这个词,可以改成“缓进”两个字。

楚少强正在修改书信,一名大眼、长脸,背生双翼,形似蝙蝠的男子,浮现在了楚少强面前。

楚少强知道有人来了,这个长得像蝙蝠一样的男人叫王福琦,是楚少强联络内州的专属信使。

“你先回去歇着吧,信写好了,我再叫你。”

王福琦行了一礼道:“楚大人,我是来给您报信的,看管契书的三位大人出事了。”

楚少强对此不是太关心,虽说看管契书的都是内州人,身份很高,但这事毕竟和他没关系。

可既然没什么关系,王福琦为什么专程来报信?

难不成有关系?

“是不是秋落叶的契书被偷了?”对楚少强来说,这可是威胁秋落叶最重要的筹码。

契书一旦被偷了……

那对楚少强来说就是天大的好事。

这样他就可以为此前的失利找到一个非常充分的理由。

王福奇摇头道:“契书没被偷,但是被毁了。”

“谁做的?”楚少强不太相信,“契书被毁,咒术自然要触发,秋落叶必然送命,总不会是他自己寻死吧。”

王福奇道:“现在还不知道秋落叶的状况,昨天晚上,范大人最先发现秋落叶的契书状况不对,他用手碰了一下,身上突然起火,火势立刻蔓延了全身,

吕大人上前搭救范大人,结果大火也上了他的身,两人被一起烧成了灰,

剩下几位大人往外跑,钟大人跑得慢了点,身上沾了颗火星,也被烧成灰了。”

楚少强不太相信这事,他推断了一下前因后果,问道:“是有人在内州动了手脚?还是有人在普罗州里动了另一块契书,把手段传到了内州的契书上?”

王福琦道:“楚大人,内州书库您也见过,平时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哪有能在那里动手脚。”

楚少强笑了一声:“福琦呀,那是因为有些事情你知道的太少,书库本来就出过事情,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这事我觉得还得从内州查起,我不相信是普罗州的人做的,

倘若有人能通过契书把这么强悍的技法从普罗州送进内州,这人得有多大的能耐?”

王福琦低声道:“楚大人,这人有多大能耐,咱们先别去理会,卑职来给您送信,是想告诉您,都察院把这事算在您身上了。”

“算我身上了?”楚少强大惊,“凭什么!”

“都察院说是因为您办事不力,导致秋落叶铤而走险,罪名已经给您扣上了,您还是想想怎么回去解释吧。”

“回去?解释?”楚少强摇摇头道,“不能回去,也没法解释。”

王福琦一惊:“楚大人,我就是给您带个话,您要有别的什么想法,我可真不知道。”

说话间,王福琦要走,楚少强把他叫住了。

“你小子什么都不懂,我现在要是回去了,什么都解释不清楚,只能等着受罚,弄不好还会没命。”

“那楚大人的意思是?”

“上边想要的是什么?是地,是正地,咱们得把地拿回去!”

王福琦点点头道:“我去秋落叶的地界上看看,而今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还去找秋落叶?”楚少强叹口气道,“那有三千三头怪,咱们得带多少人去才能占住那块地方?还是上别处看看吧。”

王福琦道:“可秋落叶要是死了,咱们应该能捡个现成。”

楚少强摇摇头道:“秋落叶真死了么?这事我也看不明白了。”

……

秋落叶带着满身绷带,正在啃南瓜,一个南瓜下了肚,转手又抱起来一个接着啃。

马五不是太理解:“秋大哥,你什么时候爱吃素了?”

没等秋落叶作答,石头在旁道:“我们秋爷平时就爱吃素,在外边跟你们吃肉都是逢场作戏,他是大象,素的吃了得劲儿……”

砰!

老虎踹了石头一脚。

不是因为吃素这事,是因为大象这事。

老虎怒道:“七爷说过,以后不准再说秋爷是大象,你怎么一转眼就忘了?”

虽说契书毁了,但是李伴峰不想再让秋落叶和秋大象扯上半点关系,因此不准任何人提起秋大象这个绰号。

秋落叶的位格捞回来了,修为也稳住了,至于恢复了多少战力,暂时不得而知。

秋落叶自己心里也没谱,他能做的就是猛吃。

“南瓜皮是好东西,吃皮长皮!”秋落叶又吃掉一个南瓜,抹抹嘴道,“老七哪去了,一整天没见他。”

马五道:“老七累了,他说要踏踏实实睡两天。”

秋落叶抱着南瓜道:“我欠老七太多了,以后都不知道该拿什么还。”

马五笑道:“秋大哥,先别想那么远,吃饱了你也睡,把身子养好,再说以后的事。”

……

随身居里,李伴峰没有睡觉,他正在上美术课。

今天教他美术的不是含血钟摆,是洪莹。

洪莹是名门之后,自幼受过良好教育,琴棋书画都有涉猎,尤其画工还颇为精湛。

和钟摆的西洋画技不同,洪莹学的是水墨丹青,她用手摸出了纸张的尺寸,很快画了一幅美人图,美人正在躬身采花,容貌清秀靓丽,身段婀娜窈窕,只是衣着不太雅致。

唱机看了一眼,问道:“贱人,你画这种东西不觉羞臊么?”

“呸!”洪莹啐了一口,“你还知道羞臊?不想想你昨晚的样子?”

唱机打着慢板,小声唱道:“昨晚怎么了,和自家男人亲近些,有什么不好。”

洪莹没理会唱机,把画挂在了墙上,对李伴峰道:“七郎,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 李伴峰冷笑一声:“这种不正经的画,我都懒得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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