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任命527(2 / 2)
李伴峰还是觉得咒修太难对付:“除了旅修的趋吉避凶之技,就没有其他克制咒修的方法?”
“有的,相公,”唱机倒不觉得咒修有多难缠,“百门百术,各有所长,宅修就不是太怕咒修,中了咒术,只要早些回家,靠着宅子和宅灵就能扛过去,
德修对咒修也有克制,厮杀之间,若是发现局面不对,德修会强迫咒修说实话,把下咒的手段和破解的方法都说出来,
窥修最克制咒修,他们能看见咒术的根源和来源,能将咒术连根拔除,还能找到施咒者,咒修不擅长当面交战,一旦被人找到,基本死路一条,
当然,这里也和层次有干系,低层的窥修,肯定也看不见高层的咒术,双方层次相差不大,才能谈得上彼此克制。”
李伴峰摸了摸耳环:“你多吃点,好好长身子,以后遇到咒修,可得帮我。”
“您放心吧,爷!”耳环很受感动,钻到安宗定的身体里,大口吞吃。
李伴峰想和娘子商量一件事情:“我想再去趟绿花子的住所,把冯崇利和穆月娟一块引到屋子里,再交给娘子把他们解决掉。”
唱机一怔:“相公啊,你想怎么引?”
李伴峰道:“最简单的方法,门对门,我在绿花子门上加了一道锁,这两人暂时应该出不来,
一会我去把这锁给打开,然后再把随身居打开,等这两个人自己冲进随身居。”
门对门战术不算新鲜,李伴峰用过好几次了,也算得心应手。
洪莹在旁道:“七郎好主意,我就在门口守着,来一个,弄死一个,也省了不少麻烦。”
唱机思索半晌,没有同意:“相公啊,要是地皮上的对手,随相公怎么做都行,要是云上的对手,相公用这门对门,倒也勉强能应付,
这两个人是云上之上,相公稍有闪失,就要中了他们的算计,这个方法,是无论如何都用不得的,
修者到了云上之上,能用出来的技法和手段,都不是相公能预判到的,今天咱们已经打了胜仗,相公可不能因为轻敌,断送了这么好的局面。”
李伴峰听了娘子的话,没去找冯崇利和穆月娟。
他没去,这两个人可苦了。
他们用尽办法想要离开暗维空间,冯崇利一直打不开锁,而今想到的唯一办法,是穆月娟的画。
穆月娟可以在自己的画里来回穿梭,而且她是名画师,收藏她画的人也很多,只要画与画之间有所感应,穆月娟就能入侵另一幅画作。
可这个手段,穆月娟不太想用。
这并不是因为这技法消耗有多大,而是因为她不喜欢带着别人在画卷里穿梭,这会暴露她不少机密。
可眼下也没别的主意,穆月娟立刻画了一幅水墨画,寥寥数笔之间,一幅山水图呈现在二人面前。
穆月娟带着冯崇利进了山水画里,撑着一条小舟,顺流而下。
这一走,就是一个钟头。
冯崇利划了一个小时的船,有些不耐烦了:“这不是画么?你还当真了是怎地?还真让我在这老老实实划船?”
穆月娟皱眉道:“嚷嚷什么?我不得找能靠岸的地方么?”
她所说的靠岸的地方,可不是这幅画卷里能找到的,而是连接着其他画卷的通道。
这条通道可能在前边的溶洞,也可能在岸边的树林,全看穆月娟能感应到哪一幅画卷。
不可名之地和正常的空间之间,有明显的阻隔,平时用不上一分钟就能找到通道,今天用了一个钟头依然找不到。
微风拂面,一片细雨飘落,这是有感应了。
穆月娟大喜,赶紧让冯崇利加紧划桨,两人划进了一片荷花池。
这座荷花池是穆月娟所画的一座宅院,这幅画后来被何家庆买走,也就是两人互相联络所用的那幅画。
穆月娟刚想上岸,却发现画面上一片焦土。
这是什么缘故?
因为穆月娟的那幅画,被何家庆给烧了。
画被烧了,宅院自然也被烧了,这条通道等于废了。
穆月娟带着冯崇利,寻找下一处通道,走了八个多钟头,小船进了一座湖,穆月娟又一阵惊喜。
可等要上岸的时候,穆月娟的双眼又失去了光彩。
这幅画也被烧了,是她给凌妙影画的像,在湖边沉思的油画。
何家庆此前不知道这幅画出自穆月娟,否则他早也不会把这幅画留到今天。
冯崇利问道:“还有别的办法么?”
“你有办法你就去想!”穆月娟没好气道,“要是想不出来就在这老实划船!”
……
随身居里,一家人吃过了饭,剩下的交给红莲打扫。
安宗定身上有三件法宝,红莲不吃生,把这三件法宝交给了唱机。
唱机先看了第一件法宝,是一个香炉,唱机用唱针在香炉上磕打了两下,香炉立刻会意,演示了他的技法。
他先把香点上,烟气缥缈之间,化成一把长剑,在半空之中飞舞,风声随着剑锋走势呼呼作响,李伴峰能感知到,这把剑有实体,而且非常锋利。
长剑能维持十来秒钟,能砍能刺,是一件正经兵刃,等法力失效,长剑化作烟雾,随风而散,香炉那边,又做好了一把长刀,还能继续战斗。
这只香炉,是安宗定身上的远战利器,只要香火不断,烟气就可以不断转化成兵刃,用来牵制敌人。
第二件法宝,是一个陶瓷做的小药瓶。
药瓶里装着十来丸药,都是剧毒类的药物,对敌之时,只要距离够近,这药瓶能把药丸打进敌人身体里,让敌人中毒,是安宗定的近战利器。
第三件法宝,是颗金珠子,这件法宝的威力,李伴峰已经见识过了,能让安宗定跑的和八层旅修一样快。
三件法宝摆在唱机的托盘架子上,金珠子先开口了:“主子是旅修,奴才和您同门,哪天主子要是走累了,奴才可以代劳,主子要是嫌弃奴才,把奴才送人也行。”
这颗珠子,对李伴峰用处最小,他也有自知之明,第一个请求收留。
药瓶觉得自己被收留的机会很大,不紧不慢道:“主子,奴才厮杀征战多年,不敢说武艺有多高强,但只要奴才上阵,就从来没失过手,
以后主子不用操心,随手把我放在衣兜或是袖口里,该奴才出手的时候,奴才可以自行杀敌。”
这对李伴峰来说倒也没什么新鲜,他这一屋子法宝,都能自行杀敌。
香炉觉得自己也很有用处:“主子,奴才不敢说毙敌无数,可也算身经百战,只要提前让奴才在战场上做些准备,敌人就别想近主子的身,一百个来,一百个死!”
这三件法宝,全都自称奴才,李伴峰听着很是刺耳。
唱机不光听着刺耳,还能听出别的状况:“宝贝相公,这三个人身上有回声。”
有回声的意思,就是这三个东西能录音。
这三件法宝很可能是雪花浦配给安宗定的,他们身上也大概率留着雪花浦的后手。
这种东西自然不能留下,李伴峰一耸眉毛,娘子直接把他们灵性给收了。
但这三件东西还有用处,李伴峰直接把它们交给了莲花。
莲花看着众人道:“谁想过来试试新?”
到莲花那里试试新,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弄不好就把自己试没了。
况且手套的例子在这摆着,他的能力确实强了不少,可而今满身黑斑,看着也难受。
钟摆最先开口了:“主人,我去试试!”
在李伴峰身边的法宝之中,钟摆的资历算老,可出身也不高,就比耳环强了些,原本吸血是个好技法,可而今打仗的时候,对手都太强悍,几乎没有钟摆出手的机会。
眼下钟摆已经成了李伴峰的画师,外加化妆师,这不怪钟摆不努力,她起点实在太低了。
钟摆选了旅修的金珠子:“把我和这个一起炼了,好歹出手快一些。”
铜莲花答应了,把钟摆和珠子一起卷进了莲心。
耳环也坐不住了,她选了香炉:“爷,我一直不能打,这个就给我吧。”
李伴峰答应了,耳环和香炉也一并进了莲花。
剩下一个药瓶没人选,动作最慢的八音盒,来到了莲花旁边。
她会录音,但不能说话,李伴峰明白了她的意思,把她和药瓶放进了莲花。
莲花合上了叶子,开始重炼法宝。
李伴峰拿上钥匙,去了自己手下的一座茶楼,让放映机留守在随身居门外,而后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第二天上午,李伴峰出门,放映机提醒道:“七导,有人通过那部简易电话找你。”
简易电话,指的是罗正南送给李伴峰的电话。
李伴峰回拨给罗正南,罗正南连线,直接联系上了马五。
“老七,罗丽君回来了,把条件带来了,说让你当面去谈。”
李伴峰走新地,去了汽水窑,到了工厂,见到了罗丽君。
相比于第一次见面,罗丽君的态度缓和了不少:“我和族人商量过,这次也不是非要开战不可,只要普罗州能出面担保,外州今后不要冒犯内州,这件事情可以就此揭过。”
李伴峰捏了捏下巴道:“你说让普罗州担保,是个什么概念?普罗州没有首领,如何给你做担保?”
罗丽君也有准备:“我找人调查过,你在普罗州算是第一豪强,只要你立下契书,保证外州不再冒犯内州,这件事就此了结,如有再犯,我们会先对普罗州下手。”
李伴峰笑了:“你和你的族人是怎么想的?找借口和普罗州开战么?你们和外州交战,这和普罗州有什么相干?普罗州凭什么要给你们做这个担保?”
“因为普罗州夹在内州和外州之间,只有保证内州和外州的和睦,才能保证普罗州人在这块土地上的生存,就是普罗州在这场担保之中获得的利益!”
李伴峰摇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普罗州人原本就有在这块土地上生存的权力,这可不是外州和内州赐予的,这也不算什么利益。”
罗丽君道:“那你倒是说个主张。”
李伴峰道:“我的主张是就事论事,我可以保证这个入口的安全,在汽水窑境内,我可以保证外州人不会通过这个入口进犯内州,但这份担保不是无偿的,内州要为此付出代价。”
田螺姑娘的触角在不停的摆动:“只为一个入口做担保,你还要让我们付出代价?”
李伴峰点点头道:“是的,只担保这一个入口,你们可以不接受我的担保,但如果外州通过这一入口进犯内州,普罗州有可能会保持袖手旁观,也有可能会和外州一起入侵内州,到时候你们损失的可就不是一个守门人了。”
田螺姑娘沉默许久道:“你需要我们付出的代价,指的是什么?”
李伴峰道:“我要一块新地。”
田螺姑娘思索片刻道:“这件事情容易,你把选好的地界告诉我,我通知当地的地头神,让他听从你的安排。”
李伴峰摇摇头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要的不是有地头神的新地,我要一块无主的新地。”
田螺姑娘不是太理解:“这有什么意义么?就算把新地给了你,地头神最终还是由我们来派遣。”
李伴峰神情严肃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这块地界的地头神不由你们来派遣,你们要把完整的两块契书,一并交给我。”
“这不可能!”田螺姑娘咆哮道,“我们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我们也不会容忍这样的挑衅。”
“你看你,又急,”李伴峰笑道,“去跟你们族人好好商量一下,找一些不是那么急躁的族人,慢慢去商量,我相信你们总有明事理的族人,会答应我的条件。”
ps:地头神的任命权,非常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