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单数日5(2 / 2)

但她还是不想亲他。

唉,他确认了他生得很好看啊。

他很满意于这次远足,路过小片的泥地时,他还抱了她。

他以后天天都要散步。

艾丽西亚带了兜网。

她沿路看到新的植物,摘下来夹进本子里,回去制成标本。

如果卡文迪许够聪明,应该用林奈的双名法,做好分类,写下双名。

但他还没看过。

“你最近又迷上了植物学吗?”

黑发蓝眼的男人,给她拨开那枚带刺的植物,小心翼翼地用小刀削下。

还好他从军过,野外行军什么都带的全。只是,他从来没有这么灰头土脸的。

他准备采这个,女孩摇着头,说他又没分清两种的区别。

就像七八岁时候的艾丽西亚,毫不客气地指使他去爬树摘果子。

因为那个一面红一面青,她很想要。

当时威廉.卡文迪许就觉得这孩子以后迟早要完蛋。

“嗯。”艾丽西亚低头收好。

她是个安静的孩子,穿着简单,不像个公爵小姐。

走在乡间,如果不是保养很好的肤色和金发,以及远远跟着的仆从。

看上去跟乡下女孩一样。

他捡起她头上的一片叶子,拨开及腰的长草,拉着她出来。

“你下来做什么?”他埋怨着。

看她露出的一截手腕,和那一点脖颈,没有泛红,没有什么症状,才松了口气。

她还很容易生病。

所以昨晚卡文迪许听着那个身心健康的宣言,一扬眉,不可思议。

但想了想也在意料之中。

他听从艾丽西亚的吩咐,拿着兜网抓着蝴蝶,她要做标本,用大头针钉着。

仔细地收藏起来。

卡文迪许一开始吓了一跳,后来看着她解剖的青蛙,兔子,鸽子,接受了现实。

她要是位堂弟,他会很喜欢她,很乐意带着她到处去胡闹的。

他献宝似的把斑斓的蝴蝶,装进玻璃瓶,它们在瓶中四处飞舞。

艾丽西亚带着股审视的冷漠,捧起来端详。

他怕极了她这样的目光,又很着迷,深陷其中。

“让我亲一口。”他半开玩笑着说。

她真的侧过脸。

他愣住,俯身轻轻地吻了她一下。

心跳雀跃。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吗,堂兄?”

艾丽西亚突然说。

威廉.卡文迪许没反应过来。

她往前走着,继续着。

“因为你就算不理解我做的事。”她注视着前方,眼睫长长,“也不会反对,但又不是全然的赞同。”

她看他的眼神,跟小猫小狗似的。

卡文迪许一眨眼,跟了过去。

他心下怔忡,不懂为什么她要说这个。

她的心智比她的年纪要显得成熟。

但他随即嘴角扬起,居然有点愉悦。

……

久违的单数日来了。

威廉.卡文迪许纠结了一番,潜进了卧室。

他应该冷落她一番的,但想想她不会在乎,他却会睡不着。

他觉得他们这样像偷情。

真该死啊,为什么他那么迷恋他的堂妹。

仅仅是因为她成了他的新婚妻子吗?

白天和夜晚的她判若两人。

他喜欢她情动的模样。她脸贴着他的胸前,是微红和滚烫的。

她唇间断断续续的,是要被他含住的。

威廉.卡文迪许光想想,就足够兴奋了。

但他看着她在床上,换好睡衣看书的恬静面容,还是柔软地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光洁白皙,泛着莹莹的光。

他在外脾气很坏,人们都说不要惹卡文迪许先生生气,他是个无法无天,趾高气扬的小子。

所有贵族子弟中最傲慢,也最有资本如此的那一个。

他在艾丽西亚的面前低位,只是因为她出身太尊贵了,每个人对她都是如此。

威廉.卡文迪许之前也是呼风唤雨,眼高于顶的。

他只对他的血亲照拂,因为流着同样的血脉,现在这份血亲外更多了另一份联结。

婚姻是契约,他们在圣坛上发过誓的。

在牧师和上帝的见证下,对彼此说出神圣的誓言。

那时候他给她戴上戒指,手居然微微在颤抖。

她抬眼看着他,等着下一步动作。

“晚上好,堂兄?”

他们说过晚安了。

艾丽西亚的这声招呼把他拉回现实。

无奈地回了一句,“晚上好啊。”

“快点吧。”艾丽西亚放回书,懒懒的。

她的唇在烛火下愈发嫣红,鲜艳欲滴。

她订婚时画过一大幅半身的肖像。

他挂在房里时,天天都在想她。

威廉.卡文迪许发现高估自己了。

他才不是来偷情的,他连情人都算不上。

艾丽西亚的手臂揽上他的,她以一种慢吞吞的态度吻他,漫不经心。

她学什么都很快。

他低头迎合着,渴望着,想要更多。

他只是个履行生育义务的工具人罢了。

还不如偷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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