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塞萨罗亚王朝史(9)(1 / 1)
家庭关系上,他和塞萨尔一世的长子理查·塞萨罗亚关系密切,直到晚年腓特烈二世都还在惋惜着后者的早逝,对他疼爱的第二个儿子凯撒·霍亨斯陶芬,他称他“和他的外祖父和舅舅非常相似,看到他就像看到小时候的理查一样”,同时他还和塞萨尔一世的长女埃莉诺·塞萨罗亚订立了口头的婚约,她后来成为了她的第二任妻子,关于这段婚姻,他形容:“在埃莉诺出生时,我就下定决心要爱她,娶她,我要让我的孩子拥有我父亲的血脉,我确实得偿所愿,但我们的婚姻最终以互相憎恨收尾。”,而塞萨尔一世则表示:“我爱他,教育他,我渴望阻止与他为敌的命运,但我最终失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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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塞萨罗亚王朝史(9)
值得一提的是, 腓特烈二世和他名义上的养母安娜一世很可能关系并不融洽,他的回忆录中很少有和安娜一世接触的记录,即便提到也多以“我父亲的妻子”或者“奥古斯塔”代称, 这样的关系很可能促成了安娜一世在执政时期的两次继承风波中都激烈地反对腓特烈,只是这样的矛盾起初并不认为会影响大局。
在腓特烈二世的回忆录中,他声称在他的父亲抛弃他之前他从未有过背叛他的想法,但根据多方的记录, 他在奥托四世还没有去世时已经对后者的野心有所忧虑,并开始和教廷合作。曼恩战役后,安茹联盟大获全胜, 奥托四世因此开始谋求霍亨斯陶芬家族在德意志西部的领地, 包括富庶的勃艮第地区和本该作为他第一任妻子施瓦本的贝亚特丽斯(施瓦本的菲利普之女)嫁妆的施瓦本公国, 腓特烈二世可能不在意霍亨斯陶芬的家族领地, 但他必须担心奥托四世的下一个意图是否是西西里王国所属的卡普亚与那不勒斯。
这一地区的稳定同样威胁着教廷,是以双方确实存在着合作的基础, 只是在他们还没有公开反对奥托四世时, 奥托四世便在狩猎中意外去世, 身在意大利的腓特烈二世立刻由教皇洪诺留三世加冕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在腓特烈二世看来, 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选择, 他可以不再担心奥托四世对自己的威胁, 同时还可以继续维持和养父的亲密关系,但他的养父并不这样想。
得知奥托四世的死讯后, 塞萨尔一世悲痛欲绝,当即陷入昏迷之中, 联想到他的父亲也是在壮年时突发急病离世, 在他昏迷卧床的两个星期中, 他去世并导致继承危机的可能性无疑被认真考虑过, 而已经加冕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腓特烈二世在这个关口来到君士坦丁堡无疑加剧了冲突。
据腓特烈二世回忆,他在加冕后立刻来到君士坦丁堡是为了和塞萨尔一世延续盟约,得知养父病重的消息后,他立刻利用自己在君士坦丁堡生活多年的优势试图稳固秩序,但此举遭到了安娜一世的强烈反应,据编年史记载,安娜一世在得知腓特烈二世召见了御前会议后便立刻带着自己的孩子们(包括塞萨尔一世的另一个养子瓦西尔·君士坦丁耶维奇·留里克,后来的第三任弗拉基米尔大公,因战死于对抗蒙古人的战斗而封圣)躲进了塞萨尔一世养病的宫殿,由忠心耿耿的瓦兰吉卫队保护,并严格限制进出。
安娜一世的强烈反应显然是出自对腓特烈二世的担忧,作为塞萨尔一世的养子和准女婿,如若塞萨尔一世遭遇不测,他其实也是奥古斯都之位有力的竞争者,而十五岁的理查·塞萨罗亚尽管在此前的曼恩战役中展露头角,但在年龄和政治经验上他显然不占优势,腓特烈二世在自传中矢口否认他对养父的皇位存在野心,但结合他后来将次子凯撒·霍亨斯陶芬送到大皇宫抚养的行为,他的个人言论并不足以采信。
无论如何,经历了这一场□□,这对养父子的关系已经注定破裂,当塞萨尔一世醒来后,他撕毁了腓特烈二世和他的长女埃莉诺的婚约,并胁迫腓特烈二世放弃了西西里王位将其转让给曾与理查一世结盟的坦克雷德一世的后代。这一事件给腓特烈二世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创伤,他将塞萨尔一世的行为视作对他们情感的背叛,同时又矛盾地明白这是他不得已的选择。对此塞萨尔一世的态度相当坦然,他直言不讳地在著作中承认从收养腓特烈二世开始就做好了会舍弃他的准备,他们的血统和身份注定了他们的情谊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产物,可腓特烈二世对此十分抗拒,比起政治利益,情感关系在他的灵魂中占据更大的比重,这与他的政治身份相冲突。他一生都试图突破这一桎梏,但他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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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加利亚战记
以奥托四世去世和腓特烈二世登基为分界线,塞萨尔一世的统治进入中后期,虽然北方的地缘环境不再友好,但腓特烈二世的威胁在此时尚未凸显。比起腓特烈二世,他更在意的是北部的保加利亚人。
从七世纪开始,保加利亚就始终威胁着巴尔干的北部领土,有“保加利亚屠夫”之称的马其顿王朝皇帝巴西尔二世曾一度摧毁了保加利亚帝国,但在伊萨克二世时保加利亚的威胁就死灰复燃。即位之初,塞萨尔一世的战略重心一直放在埃及和近东,但现在消灭保加利亚威胁的时机显然已经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