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无悔(2 / 2)

  沈期有的时候也会想,如果有一天黎荣忽然过来告诉他,其实他也爱他,会发生什么?

  哪怕只是随口一说,哪怕只是一句戏言,他都会高兴地疯了吧?

  只是他从来不敢这么幻想。那就像聂立钧曾经给他注射过的毒品一样,沉沦便意味着死亡。他甚至还想,也许等聂立钧彻底揭开了那道伤疤,他也不会有多难受,那是他早就知道的结果,早就该有的下场。再明白一次也改不了他这么多年来的痴心不改,往后也不过想着他们曾经的时光,慰藉着过下去。

  没什么过不去的。

  “我送你吧。”黎荣看沈乔的车没有停在车库,以为他没有开车。

  “我坐游艇过来的。”沈乔横了他一眼,似乎在鄙视他的地理知识,“过几步路是码头。”他顿了顿,又说,“那个人什么时候找我?”

  “就这几天。他通知你时给我打个电话。”

  “好。”黎荣点点头,似乎还有些疑惑,“不过你自己也完全可以摆平这件事,为什么你以为我不愿意去,还要来找我?”

  沈乔看着他,似乎有些想笑,又没有笑出来。他转过身,呢子大衣被海风吹起,衬得身形愈发挺拔:

  “我们只是朋友。去救他,那是恋人该做的事。”

  第二十七章 无悔

  2012年10月19日。

  聂立钧坐在沙发上,审视着眼前的黎荣,嘴角的笑意颇有些古怪:“黎先生,久仰。”

  “多谢。”黎荣淡淡地说,“不知聂先生是何方来路,跟沈期又是什么关系?”

  “我是沈期的老师。”聂立钧轻笑,“他父亲曾把他托付给我。你可以理解为,我是沈期的另一个父亲。”

  “原来如此。”黎荣似乎听懂了聂立钧的言下之意,了然道,“我倒没有听沈期提起过。”

  “沈期的事,黎先生不知道的有很多。”聂立钧笑意不改,“毕竟你们只是朋友。沈期的私事,你关心不了,也不想关心,对吗?”

  他一字一句说的极重,隐隐有些急躁的意味。黎荣恍做不觉,随手拨着手边的茶杯:“聂先生说错了,我很关心。”他抬起头,直视着聂立钧的眼睛,“我很爱他,不然我为什么听到他的消息就赶了过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聂立钧默不作声,良久才轻轻冷笑:“你爱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肯跟他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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