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145(1 / 1)

幼子幼女,狄奥多西·塞萨罗亚与狄奥多拉·塞萨罗亚,出生于1212年,外貌很相似,多族混血集合父母优点的超好看天使宝宝

第87章 约翰

塞萨尔曾经以为, 在约翰被埃莉诺逼着签了《大宪章》后,他至少能消停个十几年,等他再想搞事时也年迈无力了, 不过事实证明,他永远不能对无地王抱有信心,当能管束他的人纷纷作古后,他仍然会不负众望地将一切搞砸。

最开始, 约翰确实安分了很久,因为埃莉诺的遗嘱,琼以图卢兹伯爵夫人的身份代管阿基坦的事务, 顾及着她还是布列塔尼的埃莉诺的监护人, 约翰也投鼠忌器, 老老实实待在伦敦和诺曼底和他的妻子醉生梦死, 在他诸多荒唐行径中,沉迷女色已经是后果最不严重的一种了。但1211年, 琼去世之后, 失去约束的约翰一下子放飞自我, 在将布列塔尼的埃莉诺接回诺曼底后立刻宣布不承认《大宪章》, 并武力讨伐对此惊怒交加的叛乱的诸侯。

不出所料地, 他被打得落荒而逃, 而腓力二世也抓紧这个机会悍然进军诺曼底,阿基坦也岌岌可危, 偏偏那时他还在忙着给耶路撒冷王国的后续风波收尾,也没空回西欧收拾这个烂摊子, 因此他只能紧急打钱给琼的丈夫雷蒙德六世, 请他雇佣一批军队至少守住普瓦捷, 不至于等他回到西欧后覆水难收。

等他终于解决了耶路撒冷问题, 准备腾出手替叔叔善后时,他却得知约翰因为记恨雷蒙德六世插手叛乱间接破坏了他的好事,竟然以他信仰清洁派为由向英诺森三世请求教皇派兵讨伐图卢兹。

得知此事他几乎气得疯掉,关键是约翰这次居然真的找了一个让他没办法在明面上插手的理由,否则这对他对外展现的圣徒形象无疑有所损伤,思前想后,塞萨尔最终以哀悼姑姑和看望表弟们的名义来到图卢兹进行调停,最后达成协议让雷蒙德六世退位,传位给他的儿子雷蒙德七世,但实际上他仍能以伯爵父亲和琼丈夫的身份摄政,这也使得随着琼的去世生出波澜的凯尔西和阿让伯国继承问题得到圆满解决。

经此一事,他对约翰已经失望透顶,但失望又怎么样,只要他还是他叔叔,是离他儿子未来领地最近的亲戚,他就还是要给约翰善后,好在痛苦还有奥托表哥帮忙分担,这几年如果不是他恪守亲戚义务在腓力二世背后捅刀子后者估计早就薅走诺曼底了。这个世界,施瓦本的菲利普仍然在1208年遇刺身亡,屡次婚约都无疾而终的奥托四世这一次仍然选择通过和他的女儿贝亚特丽斯订婚以巩固他的皇位。

知道历史上的贝亚特丽斯会在1213年去世,塞萨尔曾经建议奥托赶紧结婚然后尽可能多地从霍亨斯陶芬家族薅地(毕竟腓特烈那时候还处于他的监护中,当地诸侯就算想要反抗也师出无名),不过奥托表哥正直地拒绝了这一建议,这导致1213年他的未婚妻去世后霍亨斯陶芬家族曾经试图拥立腓特烈的叛乱,不过腓特烈对此表示拒绝,毕竟当时正好在君士坦丁堡陪他带孩子,他总不可能当着养父的面说嗨我要回家造你表哥的反了。

塞萨尔不知道他把腓特烈培养得和德意志更加疏离甚至完全没有当神罗皇帝的想法会不会是个遗憾或错误,这意味着他曾经喜爱过的那个“世界惊奇”腓特烈二世很可能不会出现在历史书上,这令他对腓特烈的感情变得更加复杂,他只能自我安慰也许没有做神罗皇帝的腓特烈能在学术上取得更大的成就,但他的未来是什么样子他现在也不能预测。

约翰现在离历史上的死期只有三个月,这个时候叫他回去可不会是因为什么叔侄之情大爆发,而是想要他回去收拾烂摊子,好在他此前为年幼的鲍德温六世摄政时已经彻底打残了撒拉森人,根据耶路撒冷的情报大汗也没有过来的迹象,因此塞萨尔觉得他还是可以抽一段时间去料理英格兰的事务,最好把腓力也带上,毕竟埃莉诺的遗嘱里他是阿基坦的继承者,他总要提前带他去见见封臣们,说不定还可以借机培养一下他们的父子感情。

1216年8月3日,塞萨尔带着腓力正式踏上了去诺曼底的旅程,刚启航,腓力便因为坚持在船上看书不幸晕船上吐下泻。“喝一些薄荷汁,你会好受些。”塞萨尔给他带来了一碗汤水,腓力皱着眉头尝了一口,很快又吐了出来,“喝这个东西不比晕船好受。”

“那就睡觉。”塞萨尔开始头疼了,他觉得他可能只适合带狄奥多西和狄奥多拉那种情绪丰沛、且会热情地回馈他父爱的孩子,或者至少像理查和埃莉诺一样会配合他安排,腓力的情绪太稳定了,以至于根本不会对外表露,他发现他真的不明白他的次子在想什么,好在腓力这一次顺应了他的建议,“是的,我确实想休息一下了。”

“好好休息。”塞萨尔松了口气,然后立刻替他掩上门。

出发前,塞萨尔曾经担心从小生活在大皇宫的腓力会不适应诺曼底的条件,不过显然他对此适应良好,这也令他松了口气,这至少代表他将来接手阿基坦时不至于出现水土不服:“国王呢?”安顿好次子和随从们后,塞萨尔问威廉·马歇尔,后者比起他们上次见面时苍老了不少,显然这些年也被约翰折磨得不轻,“在希农城堡,亨利二世陛下去世的地方。”

亨利二世。当这个名字再度被提起时,塞萨尔发现他已经几乎回忆不起他的样子,他只记得一具苍老的、顽固的身躯躺在病榻上,仍然倔强地憎恨着他的儿子,坚持以君王的身份发号施令,以及那如若洪钟般的一声:“你不应该做教士,你应该做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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