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229(1 / 1)
可在他的父兄尚在世时,这样的选择会带来灾难。曼恩战役中,他的兄长理查·塞萨罗亚无视他的反对征召了阿基坦的士兵,令路易八世征伐图卢兹的行动功亏一篑,尽管退位的腓力二世出面调停了纷争,但路易八世终其一生都没有放下对腓力·塞萨罗亚的成见,即便是在将自己的长女嫁给他后也不例外。
所幸路易八世的长子腓力王子一直将与自己同名的表兄视为挚友。在理查·塞萨罗亚去世,塞萨尔一世出现继承危机时,路易八世曾经极力促成腓力·塞萨罗亚前往君士坦丁堡继承皇位,这能极大增加他在东方的影响力,而阿基坦也将由他年幼的外孙继承,无疑能为他间接掌控,在腓力·塞萨罗亚拒绝这一提议后,翁婿间的关系再度降到冰点,他解除了腓力·塞萨罗亚的宫廷职务并将他赶回普瓦捷,他的长子则极力维护自己的姐夫,劝说父亲无果后索性和腓力·塞萨罗亚一起回到普瓦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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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塞萨罗亚王朝史(15)
卡佩家族的父子矛盾令腓力三世成为家族首个没有在父亲生前加冕的法国国王, 他的父亲病逝得非常突然,而他还逗留在普瓦捷和姐夫一起看书,得知父亲去世后, 腓力三世立刻回到巴黎加冕,得益于他母亲控制了宫廷,路易八世的在四十三岁骤然去世且王储逗留在外并没有造成中央失序。
在腓力三世登基后,腓力·塞萨罗亚终于摆脱了他在路易八世时期的尴尬地位, 腓力三世立刻任命他为宫相,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来到诺曼底与埃莉诺女王见面,最终劝动埃莉诺女王放弃在腓力三世立足未稳之际进犯巴黎, 在埃莉诺女王去世后, 他挑起了亨利三世与贵族间的矛盾, 卡佩家族则乘机渔利蚕食诺曼底, 对南部的图卢兹,他则重申了自己身为阿基坦公爵对图卢兹伯爵的宗主权, 同时鼓动英格兰的琼的幼子理查与兄长相争, 令雷蒙德七世疲于奔命。
格里高利九世发动的绝罚战争被他视为扩张权威的绝好机会, 在他的劝说下, 腓力三世成为欧洲唯一一个声援格里高利九世的大国君主, 但他并未与腓特烈二世的军队正面交锋, 而是南下入侵图卢兹,虽然对腓力三世宣而不战的行为不满, 但当格里高利九世被迫逃离罗马后,他发现只有法兰西是他唯一能够避难的地方。
格里高利九世逃到法国后, 腓力三世立刻宣布成为天主教的保护人, 在南部的阿维农地区设立了新的流亡教廷, 但他始终没有如格里高利九世期望的那样公开谴责塞萨尔一世敌/基/督/者的身份并将教廷迎回罗马, 对于已成丧家之犬的格里高利九世,威望隆盛的塞萨尔一世和腓特烈二世都无甚兴趣,但教皇的身份毕竟还是存在一定号召力,在塞萨尔一世去世后,如何处理格里高利九世成为这些欧洲君主们下一步需要商议的问题。
父亲去世后,腓力·塞萨罗亚终于表露了他的真实意图:毫无疑问,虽然他和家族的关系相对疏离,但完全否认自己血缘上的父亲、不澄清他身上“敌/基/督/者”的嫌疑无疑是弊大于利,而对于傲慢自负的格里高利九世,他也并没有什么好感,收留他不过是为了把他卖出更好的价格。借着父亲葬礼的机会,他和自己多年不曾联系的弟弟狄奥多西和素未谋面的侄儿西蒙一世重新取得联系,他强调了格里高利九世正统教皇的身份且坚决不愿撤回对塞萨尔一世的指控对他们家族声誉的损害,以及自己对父亲受到指控自己却无力辩解的痛心,同时表示既然教皇的存在只会干扰世俗君主行使权力,不如从源头上否认教廷。
我们无从知晓这是腓力·塞萨罗亚的真实想法还是出于权衡利益的考虑,当他的信件送到君士坦丁堡后,西蒙一世对此展露出极大的兴趣,狄奥多西则心存顾忌。“这太疯狂,一旦有君主背离阵营,我们就将成为真正的异端,我们不应该如此激进”,他对西蒙一世说,西蒙一世则表示“当罗马人的军队踏上意大利时,教廷已经不存在了”。
尽管油画作品《阿维农的渎圣同盟》中描绘了腓力三世和西蒙一世签署条约的画面,但事实上,真正来到阿维农签约的是腓力·塞萨罗亚和狄奥多西·塞萨罗亚,这是这对兄弟时隔二十余年再次见面。和约得到了神圣罗马帝国的腓特烈二世和英格兰的亨利三世的承认与支持,他很快在协议上补上了自己的名字,以《阿维农协议》为分界线,欧洲确立了世俗君主至高无上的准则,从征税、立法到任命主教,一切宗教事务都应交由各国的世俗机构裁定。
格里高利九世直到协议签署才明白自己来到阿维农是落入了腓力三世和腓力·塞萨罗亚的陷阱,他大声咒骂着骗子和魔鬼的后代,但他的反抗毫无作用。他被宣判为真正的敌/基/督/者,架上火刑柱被烧死,腓特烈二世任命自己的亲信巴勒莫大主教贝拉尔德为新任教皇,但他只在名义上作为天主教徒的代表,除德意志之外,包括十字军国家在内的所有天主教国家的宗教事务他都无权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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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死神
《阿维农协议》签署后,狄奥多西便卸去了自己的监护职务,回到了他挚友瓦西尔大公的故乡,西蒙一世曾经挽留他,但狄奥多西执意远行。“你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君主,而非那个渴望着爱与权力的孩子。”他对侄儿说,“我承诺父亲的职责已经完成,现在,我要回我深爱的人身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