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可以请你跳支舞吗?”64(2 / 2)

  宴会厅的古典乐从肖斯塔科维奇放到拉赫玛尼诺夫,待季明月回去后,刚好以莫扎特的D大调双钢结束。

  连海没有一曲换一人,而是始终和舞伴搭档。他相貌不俗,宽肩细腰,柔韧性更是好——双臂高抬的时候,肩胛紧贴衬衫,像一对小小翅膀呼之欲出,吸引全场视线。

  音乐终了,连海和舞伴交换默契眼神,友善告别,还像模像样地行了贴面礼。

  扭头,就看见某条咸鱼一手狂掐太阳穴,另一只手则捏着蛋糕,纸杯被摩擦出声响。

  一言难尽的目光插进来,黏在自己身上。

  连海走过去看了下甜品台:“芋泥盒子里放醋了?”

  季明月确实牙酸,额间也被自己捯饬得通红。他答非所问:“早知道……”

  早知道就不应该拒绝海哥的邀请,早知道就要培养一下危机意识。海哥那么抢手,直男眼红,弯仔落泪,就像匣中明珠——稍有不慎,就会被其他人抢夺。

  “算了,不说这个,”季明月持续内耗,赌气道,“四首曲子哎,四首,我蛋糕都吃了十个,血糖早超了临界值了,你们俩就那么相见恨晚?”

  刚才他偷瞄连海,对方和舞伴转圈的同时相谈甚欢,有几次脸蹭着脸就差咬耳朵了。光影交错里,连海喉结出滚动性感的荷尔蒙。

  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季明月血冲到脑子里:“到底谁是智能小组的副组长啊?”

  酸味还挺好闻的。连海憋着笑,抬手挡住上扬的嘴角,又从餐台取了块马卡龙塞进嘴里,用糖分对冲醋意。

  他靠墙斜站,一腿支在另一腿旁边,就这么盯着季明月不说话,黯绿的眸中没有压迫,反而多了些意味深长的风流。

  季明月被他看得发毛,软下来,低头唤了声“海哥”,以示歉意。

  “你以为我在干嘛?”连海咽下甜点,拍掉手中残渣,打断他,“和我跳舞那小子,是桑榆的高中同桌。”

  “你在套话?”季明月豁然开朗,登时消了气,“问出什么了吗?”

  小眯眼舞伴不知从哪儿得知他的“名记”身份,话匣子一打开根本止不住。连海脑中大致梳理了一下信息,低声道:“桑榆确实死于坠崖,桑非晚和桑榆不是一母同胞,而是桑家的私生子,不过他对桑榆的感情也确实很深。刚才那位情难自控的张老师,以前是桑榆的班主任,这两年官运亨通,升了肃城实验中学的校长。哦,还有一些他们的高中往事。”

  季明月嗅到了八卦气息:“?”

  “桑榆这个人,”回想起方才的情报,连海默了片刻,“是有些艺术天赋在身上,但是远没有桑非晚形容的那么优秀,又是艺术展又是晚宴的,着实夸张了。”

  “这年头搞艺术,艺术是其次,钱摆在首位。像桑榆这样用钱砸出的‘艺术家’,还有很多,蒲飞、杨云昊……曾经的肃城高中三剑客,都是如此,本质上不过是无所作为的狗屁二代罢了。”

  季明月开玩笑:“书山有路勤为径,还得有个富贵命。”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