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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白玉阶往下,“你们是无能!该跪着!”

目光扫过下首乌压压跪着的大臣:

“内阁,都察院连着京畿八城巡抚数百京官各个都盯着朕的后院,说朕后宫无人,劝谏朕多为大梁朝根基着想……而南地官员贪墨横行,竟将百姓逼得上了梁山为匪!”

“若不是徽州知府冒死上奏,朕只怕还被你们蒙在鼓里呐!”沈弱流怒道:“右都御史严况何在?!”

听见圣上点自己,严况冷汗登时顺着鬓角下流:“臣右都御史严况恭请圣安。”他跪到殿中正对着圣上伏低叩首。

沈弱流走到他跟前,鼻腔里哼出又薄又冷的笑意……严况遍体生寒:

“朕要是没记错,十二州布政使严尚则是你的独子……严卿可真是给朕教了个好儿子呐!”

“圣上恕罪……臣、臣惶恐!犬子有负圣上所托,竟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臣恳请陛下降罪,绝不可姑息!”严况连连磕了几个头,冷汗几乎打湿里衣。

沈弱流垂眸看着他。

席间一片死寂,跪着的官员人人自危,恨不得离严况远些,生怕牵扯其中。

这片刻于严况,堪比凌迟。

沈弱流却突然一笑:“严卿慌什么,裴牧之虽递了奏疏上来,事情真假尚未盖棺定论,朕也就是随口一问……”

他看严况,眼含深意:

“况且严卿身为右都御史,总领都察院,十二州若真出了这么大的事,严卿监察百官,岂会不知?朕信你。起来吧,也别跪着了。”

“臣惶恐,必不负圣上信任!”严况怔了怔,才缓缓起身。

心下打鼓……分明月初圣上接到徐攸的密奏便命锦衣卫沈七南下稽查此案,算算日子,沈七这会儿已经到行宫了。

圣上怎的又说不知事情真假?

莫非是在诈他?

严况想着,竟全然忘了圣上还在面前,眼神不禁看向装醉的绪王?*? ……抑或是绪王爷从中斡旋?

沈弱流将他神色尽收眼底,心道了声蠢货。

冷冷一笑,他转身走回御案后,

“都起来吧,今日迎秋宴,朕本来也不想说这个,但一想到十二州数百万子民可能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朕便觉得寝食难安,愧对先祖……”

“秋猎过后,即刻便派人去查,务必将此事给朕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有人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朕绝不姑息!”

沈弱流话锋一转:“严卿,严尚则可是你的亲儿子,朕的话你可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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