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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做过什么,从今天起……咱们?两清,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坐你的明堂高殿,我回我的红蓼原,你别来招惹我,我也不会去招惹你。”

沈弱流一怔,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这刻却懂他说的两清是什么意思了。

本来如此嘛,一个大梁天子,一个驻守国门的将帅,一个生死都该永远困在?这笼子似的郢都做一尊万人参拜的金身神像,一个合该在?广袤的红蓼原上,湛蓝高远的天穹下自由?自在?。

君臣之外,本不该有什么交集的。

桥归桥路归路,将一切拨乱反正,让本不该相交的两个人重回正轨。

这才是理所?当然的。

半晌后,沈弱流才抬步继续朝外走去,“……世子所?言,亦是朕心之所?愿。”

霍洄霄盯着?他的背影。

帐外绯色的夕阳洒在?他身上,在?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影子,就跟把谁剖开?,流了满地血似的。

那么单薄的肩,那样瘦弱的四肢,就连那张雪玉艳绝的脸都还带着?少?年的稚气。

孤影伶仃,风一吹就倒。

霍洄霄晃了神,拿手背盖在?眼睛上,半晌后骂了句:

操!

……装什么可怜见。

*

夜半,整个巷子内一片死寂,连秋虫嘶鸣都不曾有过一声。

天穹幽黑辽阔,半点星子也无。

右都御史严况府上,漆黑之间隐约可见,门楣之上“严府”二字牌匾已被?重新挂了上去,大门紧闭,门前并不点灯笼。

后院隐约传来一点声响。

严府总管打着?盏并不明亮的灯笼,左右一瞧,踏进严况的房间弯腰低声道:“老爷,那头都准备好了,请老爷您移步。”

严况一身黑衣,不过几天工夫,却先是老了十岁,正坐在?太师椅上,似乎已经等了许久了,闻言点点头站起来,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整个房间,才与总管出?了房间。

二人静悄悄地来到了一个屋子,中央停着?一口棺材,各有三个小厮侍立左右。

总管将灯笼挂起来,面色肃穆,“小人按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老爷出?了城门只管往八城去,那里?有人接应,公子那头也递了信去……小人不能跟随左右伺候,尽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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