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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灯花哔剥炸开。
上首一道眼神轻飘飘落在身上,胜春听见圣上淡淡地“嗯”了一声,心知他?这是不高兴了,登时撩袍叩首,
“臣有罪,请圣上责罚!”
沈弱流自然知道他?语言所指是与?霍洄霄通消息一事,指尖停顿,从榻上起?身,拿了把精巧的小剪刀,慢条斯理地挽袖剪烛芯,“朕并未责怪于你……”对此他?并不多说,指尖顿了顿,垂眸道,
“你既知错朕便?也不多说,起?来回话罢。”
胜春一颗提起?喉头的心方?才安稳落回。
察言观色这会儿……现下瞧圣上这般,才觉着头顶这方?阴了好些日子的天,终于是放晴了。
胜春自幼伶俐,福元瞧不出的东西,他?心底却跟明镜似的,比方?圣上这些天心情不佳,他?便?知大概与?世子爷有关,才担着妄揣圣心,背弃主子的大罪跑了趟北境王府。
以祈圣上顺了那口气,底下奴婢们也不必战战兢兢的。
松了口气,他?回神,“是,臣叩谢圣上!”从地上起?身扽展衣袍,方?才拱礼道,“圣上,折花楼那头来了消息……”
“哦?”沈弱流将剪刀搁在案上,略忖了会儿,“……是跟卢府有关?”
卢巍喜好男色。
金明湖那日,春烟一副好皮相,甜言蜜语是将这人给哄妥帖了,要想旁敲侧击,或者?不经意间打探点消息,对春烟这么个?周旋于声色场子,八面玲珑的人来说,实在算不得什么难事。
胜春点点头,继续道:“春烟公子传信来说卢家那位公子这些天跟殿前司副使聂小琪往来甚密……”
沈弱流坐回榻上,正拿了帕子擦手,闻言一顿,“聂小琪?”
……这人是沈青霁的外甥,也算是沈弱流的表哥。
却没有血脉关系。他母亲康柔帝姬是沈青霁母妃的养女?而?已。
此番不提,沈弱流几乎都要忘了还有这么号人了。
转瞬一想,他?便?明白?了,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轻飘飘一笑,嗓音冷冷的,
“卢家这是眼瞅着霍洄霄这条路走不通,打起?聂小琪的主意来了……倒也好,他?与?绪王,卢家与?绪王,本就蛇鼠一窝,一条绳上的蚂蚱,如此聚集起?来,也省得朕多费力气将他?们一个?个?搜罗!”
“是。”胜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