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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拿了,送去大理寺。

霍洄霄兀自坐着,后脖颈靠着椅背,抬手盖住双眼……耳侧屋外风雪簌簌。

心却久久不定,总觉着要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这个年只怕不好过。

思绪几?转,他又想起?沈弱流来……有几?日没见过他了?

五日还是十日?

肩上责任二字重?如千斤,压得霍洄霄喘不过气,他年少恣意?,不曾为何事束缚,可眼下却深知“身不由己”四个字怎么个写法了。

阿耶曾说他只虚长年岁,心性却不稳,犹如无鞘的利刃,锋利却不懂得内敛。

刀无鞘的保护,只会伤人伤己,游鸢没有那根线只会迷失自我。

可刀现?在有鞘了,游鸢被人紧紧握在手中。

沈弱流是鞘,亦是拴住霍洄霄的那根线。

山雨将至,从风中嗅到一丝血腥气。

挐羯人蠢蠢欲动,绪王盘算颇深……霍洄霄知道,他与沈弱流的分别之?日近在眼前了。

再见却不知何夕何年。

一辈子那么长,能品出丝丝甜味的日子却短得只有那么一点。

可霍洄霄要护沈弱流,护住他的江山,身不由己也是心甘情愿。

……浅眸倏然睁开,盯着藻井,耳侧有鸟在风雪中啾鸣。

这时牙斯去而复返,进来拱手,“公?子,宫里来了旨意?……圣上召您入宫。”

*

案上堆满了奏折,几?本胡语译官话的罕见孤本搁在手边上,白梅开得颓败,冷风从未合严实?的窗缝飘入一两缕,透白琉璃似的花瓣晃晃悠悠随风打着卷儿飘落在翻开的书页上,那股子颓靡腐朽的香气充盈满室……光秃秃的枝上,已有点早发的嫩绿露头。

沈弱流半垂眼,指尖轻抚过书页上“乌尔浑脱”四个字,随后轻轻拂去那片花瓣,合上书页,从旁侧取了道奏折来看。

却见又是参霍洄霄的……一连数折,道道如此?。

沈弱流叹了口气,眼皮遮住大半眸子,神色晦暗不明。

伊迪哈事发半月余,霍洄霄未再进过福宁殿半步,卢襄死不松嘴,事态僵持不下,霍洄霄只怕正焦头烂额。

而朝中官员这节骨眼却又一窝蜂地攻讧起?霍洄霄来。

沈弱流没法,只得拿了几?个出头鸟杀鸡儆猴,才将此?事压下了。

……伊迪哈一案僵持不下,北境挐羯人也不安分,加之?绪王这些日子称病闭门不出,行为反常,很难不叫人产生一种危险的猜测。

如若猜测成真,徐攸说得对,沈弱流必须马上放霍洄霄回北境。 不过说到底,霍洄霄回北境是必然的,霍戎昶的独子,北境大军的统帅,未来的北境王,于国于朝,他都没有留在郢都的分毫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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