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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羽衣狐的手下。
“吾等奉羽衣狐大人之命,阻止任何势力进入京都!”为首的那只妖怪是只有四个翅膀的人足黑鸟,声音沙哑,夏油杰猜它是某种乌鸦妖。
“阻拦老子?”五条悟先站了起来,“你是哪位啊?有这个资格吗就阻拦老子?!”
“呵,区区人类,还没有知晓我名号的资格!”鸟妖翅膀一挥,“小的们,上!”
一声令下,万千利箭向他们射去!
不过这对他们造不成威胁,脸妖力都没有包裹的箭连虹龙的鳞片都刮不花,更别提突破无限。
在五条悟出手之前,夏油杰唤出几只咒灵,和妖怪们扭打起来!
常年生活在无人处的妖怪们没怎么见过咒灵,妖力也无法对咒灵造成实质的伤害(除非实力差距太大),一时之间,守门的妖怪们乱了起来。
“可恶!”领头的鸟妖愤怒无比,竟直接向他们冲来!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妖力浓郁的黑头发人类是式神使,只要杀了他,式神不攻自破!
但对手怎会给他出手的机会?
五条悟露出一个笑容,右手虚握,强大的吸力出现,鸟妖一时不察,刹不住车了!
这一撞,就是撞上无限,就像撞了一度厚实坚硬的墙,他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趁着这个机会,夏油杰抓住他的一只翅膀一折,骨骼折断的声音响起,翅膀关节直接扭曲!
鸟妖疼得尖叫,心中暗道不好,要是翅膀全断了,他就飞不起来了!
“别打了!”他求情大喊,“我放你们过去就是了!别折我翅膀!”
“好弱。”五条悟嫌弃道,“而且好没骨气哦。”
还以为会出现拼死也要履行职责的感人戏码呢,结果居然是软骨头啊。
“我是这两天才调来的。”鸟妖说,“之前守空中的妖怪被打倒了,所以才叫我来。”
“哦,就是个充数的。”五条悟点点头。
夏油杰则是更注意另一点:“之前的妖怪是被奴良组打倒的吗?”
“对啊!”鸟妖回答,“可恶的奴良组,要不是他们,羽衣狐大人怎么会……”
“行了,你滚吧。”夏油杰懒得听他抱怨,直接一把将妖推下了龙。
“嘎!”鸟妖向地面坠去,摇摇晃晃扑棱了几下,用那不对称的翅膀飞走了。
失去首领,其他的妖怪们溃不成军,二人轻而易举地突破空中防线,进入京都。
【第二更】
京都的气压低得出奇,阴冷的狂风肆虐,明明是初夏,给人的感觉却和深秋一样。
在能看见咒力的人眼中,整座城市都被暗色的力量笼罩,在部分地区,空气中弥漫的妖力和咒力甚至能够影响视线。
夏油杰让虹龙飞得低一些,没一会儿,他就看见了停在河道里的大家伙。
那艘船受损严重,附近几乎没有人类,桅杆上的帆布是阵营的标致。
“虹龙,下去,到那艘船边上。”夏油杰说。
“吼……”虹龙低吟一声,放缓的速度,慢慢下降,到达离船板几米的位置。
船上的妖怪看见有咒灵过来,都立刻警惕起来。
“是自己妖!”夏油杰在虹龙背部边缘挥了挥手,“我是狐组的,你们……也是奴良组的吧?”
之所以迟疑,是因为这群妖怪中有几个他从没见过的。
“哦,是狐组的继承人。”一只小妖怪认出他,“我们是奴良组!这个大姐姐是少主的新朋友。”
“你好,我是冷丽,来自远野。”粉发的雪女上前一步,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她身上缠了不少绷带。
“你也是来支援的吗?陆生他们都下船了,我们在这里守船。”
“这样啊,那你们知道少主他们现在在哪吗?”夏油杰问。
“应该是在那几个妖力柱的位置吧。”冷丽回答,“我们过来时被羽衣狐的部下创伤了,陆生的伤也是才好的。”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帮忙。”
说着,他让虹龙再次升空,朝最近的妖力柱飞去。
冷丽看着他离开,喃喃道:“希望他们可以胜利……”
“呜呜……”大船眨了眨眼睛,发出安慰的声音。
“少主他们肯定能赢的!”一只小妖怪说,“不过说起来,狐组二代的坐骑上是不是还有个妖?”
“有吗?我没感觉到妖气啊,总不会是人类吧?”
“那不能,人类那么弱,来了也只会拖后腿。”
“阿嚏!”五条悟打了个喷嚏。
“你不会是感冒了吧?”夏油杰问,“这里的气温比外面更低,你要不要下去弄个外套穿?”
“不用不用!”五条悟揉揉鼻子,“我才不会感冒呢,肯定是有人在说我坏话。”
“……那你该整天打喷嚏了。”
“哎?!杰怎么可以这样!悟酱明明是最受欢迎最讨人喜欢的!”
“……”
你的承认自己是人渣和傻逼了,还不愿意承认自己容易招惹人吗?
真是薛定谔的自知之明啊……
而此刻没有自知之明的五条悟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膀,说:“杰你看,阿姨是不是在下边?”
“?”夏油杰探头出去,朝下看。
以超过普通人的视力,他确实能看见,在一片树木较少的小树林里,有一群妖怪聚集,其中就有他的母亲。
没有多想,他让虹龙降落在那里,自己朝他们跑去。
“鸩哥,妈!”
“啊,是小杰啊。”夏油千舞半躺在地上,嘴角还带着笑,“这么快就过来了吗,比我想象的还要早一些呢。”
“我听原野的妖怪说,你们已经和羽衣狐的手下打过了。”夏油杰跑过来,“鸩哥,伤亡情况怎么样,少主他们现在在哪?”
“在封印那些柱子。”鸩回答,“伤员就快处理完了,既然你来了,就帮忙把你.妈按上,我要开始刮骨了。”
“?!”夏油杰一惊,但手上却是非常听医生的话,二话不说就把自己亲妈的胳膊给按在石头上了。
“……崽,你背叛妈咪……”夏油千舞感到痛心,“就不能不刮吗,会很痛的啊。”
“不能!”鸩的态度非常坚决,“毒已入骨,不刮的话你手就要废了!”
“好吧,你刮快点。”夏油千舞躺平。
但夏油杰可不像她现在这样云淡风轻,仿佛受伤的人是他一样。
“怎么伤得这么重?这个毒有解药吗?刮完后还会有后遗症吗?”
“你问得也太多了,我该回答哪个啊?”鸩拿出消毒完毕的刀片。
“有解药,但来不及做;有后遗症,大概两个月好全。”他说,“至于为什么受伤,你得问她。”
“……”夏油杰看向自己那令人操心的老母亲。
“……别这样看妈妈嘛,只是去讽刺了羽衣狐几句,然后切磋了几下……嗷!鸩你轻一点!这么帅的妖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是你自作自受啊!”对于作死的病人,医生肯定是不会有好脾气的,“你说你独自去惹羽衣狐干嘛?能活着回来就是万幸了!”
夏油杰看看母亲中毒黑了的手,再看看她绑着木板的腿,点了点头,认同道:“确实。”
“好吧,我承认,是我做的不对啦。所以可以给我一点麻药吗?”夏油千舞表情正常,如果忽略她额头上的汗珠的话,没有人会想到她正在经历无麻手术。
“要是还有的话,我会不拿出来吗?!”鸩手上的速度很快,很准,不愧为奴良组第一医疗兵。
“啊,我好惨……”夏油千舞用尚且自由的另一只手捂住了眼睛。
五条悟凑过来瞅了瞅,点点头,说:“嗯,确实挺惨的。”
“……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拱火了……”夏油杰无奈,“等会我也要到少主那边去,悟,你是和我一起还是留在这里?”
“当然是和你一起啊!”五条悟回答,“不然还能去哪,留在原地也太无聊了吧,还要担心这担心那等你回来什么的,跟个望夫石似的。”
“……你这个比喻,是否太过牵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