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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挤出苦笑:“没有,是坏人太坏,打了夏油哥哥一下,但现在已经没事了。”

“哦哦。”虎杖悠仁天真地点点头。

而另一边……

羂索正因顺利逃脱而窃喜,虽然不知道咒灵操使为什么突然间头痛,但管他呢,能跑掉就是好的。

但即便是逃掉了,他还是有些失望。

宿傩的容器还是没能带出来,从小和咒术界接触的话,按照他计划吞下手指的难度会大大提高。

那三个小不点现在在同一个别墅里住,在同一个幼稚园上学,晚上有结界护着,白天有一个神经病一样的妖怪在幼稚园外面守着,完全没有下手的时机。

本来以为这次能成功的,结果居然还是被发现了!可恶!

他忽略脚上的灼热,心里骂骂咧咧地往前跑,又跑了一会儿,他停下脚步,看看身后,完全没有人影,看来是甩掉了。

“呼……”羂索一边擦汗一边骂人,“该死的,这具身体快要毁掉了,得快点去换一个……”

“换什么?”有声音问他。

“当然是换身体。”羂索下意识回答。

话音未落,他反应过来,全身僵得像石头。

白发少年的手拍上他的肩膀。

“呦,好久不见啊,羂索。”

六眼知道他是羂索!

来不及多想,羂索迅速使用自己所有的隐匿咒具,扒开自己的头盖骨,金蝉脱壳逃跑!

能跑掉的,它的隐匿咒具那么多,一定能躲过六眼的!

“真能苟啊。”五条悟淡淡道。

藏匿咒力的,隐藏气息的,甚至隔音的,各种各样的咒具齐上,他感觉自己好像见了一个万花筒,花里胡哨一如乱麻,倒确实起到了作用。

但他不会放过羂索的。

身上黏着脑髓液的脑花正试图钻地逃跑,却感到身后一凉,大脑表面仿佛都要起不存在的鸡皮疙瘩。

一抹瑰丽的紫色自山林间闪过,以摧拉枯朽之势席卷了此地的一切,林间的白雪在这轰击中融化蒸发,好端端的山头都被削去一大块!

五条悟的思路很简单,既然不知道脑花跑去了哪,那就用无差别攻击把周围全部炸掉好了,反正他本来就没有留活口的打算。

几发芘下去,整片山林在轰炸下变得光秃秃,地下的石头都被翻出来,一眼望去,尽是萧索之色,只有一小坨粉色额外显眼。

羂索堪堪消耗所有防御咒具护自己周全,勉强活了下来。现在,它只有一个想法:

六眼疯了!

“不错嘛,这样都能活。”五条悟抬手,脑花被小功率的苍吸过去,悬浮在他面前。

看着羂索流着粘液的粉色本体,他评价:“真恶心。”

羂索:……

啊对对对我膈应人,所以你能嫌弃地把我丢掉吗?

事已至此,逃跑已经没有用了,它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动用嘴遁来给自己争取机会。

“六眼神子,如果我没有记错,我们之前应该没有见过面。”它将姿态放得很低,希望这样能取悦对方,“我确实是个恶心的东西,请您放了我吧,我保证不会再出现在您面前,免得脏了您的眼睛。”

“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啊,恶心玩意。”五条悟让它悬空着向上抛了抛,“你都这么恶心了,我为什么要放了你?直接杀掉不是更省事吗?”

羂索:……

大门牙脑花尖叫.jpg

“杀了我是脏了您的手!”它大叫,“我知错了!我再也不对您身边的人下手了!”

“呵。”五条悟不屑。

“我可以定束缚!”羂索急道,“我可以发誓绝不碰您身边的人,否则就让我天打雷劈灰飞烟灭!”

呵,天打雷劈灰飞烟灭,说的倒是狠。

但束缚也是能钻空子的,论玩文字游戏,灵魂年龄奔三的五条悟自认玩不过这种苟了上千年的老东西。

而且,鬼知道它有没有能避免束缚惩罚的咒具呢?

对付这种东西,把它的命掐在自己手里,才是最保险的。

“你的发誓一文不值。”五条悟的嘴角勾起一个阴暗的笑,“而且,是谁给了你自信,和我谈条件?”

你的命在我手里,还想和我讨价还价?

羂索的脑花外侧溢出几滴脑髓液,就像人流汗一样。

坏了,它想。

它布局上千年的计划,它还有十几年就能实现的计划,就要毁于一旦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

它要带走宿傩的容器,六眼来抓他,这在逻辑上是没有问题的,它无法接受,但可以理解。

但为什么,六眼会知道它的真名!甚至在看见它本体的时候,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们明明没有见过面!

“你应该会好奇吧,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五条悟笑着说,“是啊,为什么呢,明明你藏得那么好,‘羂索’这个名字,至少几百年没有在里世界出现过了。”

“……”

它当然想知道!但它敢问吗?不敢啊!

它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脑花,怎么敢用本体和最强的术式杠啊哼啊啊啊……

五条悟当然也没有继续和它聊天的打算,只是嘲笑:“当然,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哦,你这牙签一样的手脚,跪和坐也没有区别吧。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羂索陷入无边的星河和虚无的黑洞,过量的信息直接烧坏它的cpu,强迫它停止思考。

五条悟不知道从哪拿出一个玻璃罐,把脑花塞进去,挤得满满当当,连脑花上的褶皱都变形了。但他并不在意,甚至还把盖子盖上并用术式封口,连个出气的地方都没有给。

管那么多干嘛呢,羂索那么能苟,哪怕是被塞进封闭狭小的空间也不会这么快就死的。

封完盖子,他又拿出一块布,把罐子包起来,打个死结,并再封一次。

做完这些,他拨通了伏黑甚尔的电话。

“老板?”电话里传来伏黑甚尔慵懒的声音,自从几次险些抓住脑花并拿到不少佣金之后,他就改口管五条悟叫老板了。

什么心比天高的咒术师,什么五条家的继承人,这些身份在他眼里都没有金主重要!

“很晚了,该不会又找到那东西的消息了吧?现在出去暗杀,要加钱的。”

“哦,没什么。”五条悟不紧不慢地回答,“只是告诉你一声,你被解雇了。”

“……?”

伏黑甚尔表情一变,瞬间坐直了。

我得坐起来跟他聊.jpg

“我可没有渎职,这大半年,凡是有那脑子的消息的,我都抄起咒具去了。”他努力挽回这份轻松又高薪的工作,“没有道理就解雇我,在黑市这边可是算失信的,之前的钱我不会还。”

“有道理啊,任务目标我已经抓住了。”

“……”

不是,为什么还有雇主亲自下场跟杀手抢饭吃的啊!

五条悟装模作样地叹气,说:“哎,早知道它会自投罗网,我就不去黑市雇你了,一个顶级杀手实在是太贵了。”

虽然没有前世买惠贵,但也不少了,这半年来来回回各种加价都快赶上半个惠了。这些钱要是能省下来,可以给杰买个适合他的特级咒具呢!

“……我身价高可真是抱歉啊。”伏黑甚尔咬牙。

可恶啊,他源源不断的资金来源,就要这样断掉了吗……

就在他失望之时,五条悟又说:“不过我这里有个新活,运输并看管脑花,一个月一千万円,你去不去?”

“……我去。”伏黑甚尔非常不要脸皮。

一千万对一个赌徒来说不算多,但那是稳定的每月一千万哎。

而且那玩意可是老板的仇人,只要看着不死不跑就行了,这不就和吃白饭一样吗!

吃白饭,他吃,他tm吃吃吃……

“行,我现在在xx冰雪公园,炸了个大坑的地方,你明天估计就能在新闻上看到着了。”五条悟抛了抛罐子,“我回旅店了,明天中午之前赶不过来的话,就来你丢孩子的地方见我。”

“ok。”

电话挂断,五条悟又看了看手中的罐子,思索。

是用福尔马林泡,还是用502泡呢?

不如用石灰水混浓盐水一起泡吧?反正泡不死。

他边走边琢磨如何对脑花实行刑讯,这时,原本沉寂下去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居然是夜蛾正道。

“莫西莫西,夜蛾?”因为刚抓住脑花,他现在额外愉悦,“怎么,放假才几天,就想念你可爱的学生了吗?”

“五条悟!”电话里传来夜蛾正道的咆哮,“你在外面做了什么!为什么窗说有一座山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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