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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住去路,

“夜驰宫门,什么人敢如此放肆?!”问话人是殿前副指挥使聂小琪。

马匹行近,在将要撞上横刀之时,顷刻勒缰,几乎贴着聂小琪面门落地,腥热气息呼哧而来,沈七自后腰拔刀,一把挑开横在门前的两柄直刀,

“瞎了你的狗眼!”

腰侧摸了一下,解下象牙腰牌,砸在聂小琪脸上,“看清楚了,误了大事你可吃罪得起?!”

聂小琪眼冒金星,鼻血流了下来,拿着腰牌看了一眼,上头“北镇抚司”四个大字清清楚楚。

“非常时刻,上差多担待。”聂小琪就跟哑火的爆竹似的,打碎牙往肚里吞,收了刀,腰牌恭恭敬敬地递回去,怒斥几个军士,

“还不收刀给上差让路!”

沈七冷脸夺过腰牌,策马直奔内宫……

后头军士瞅他背影,直刀喀拉归鞘,“大人,这人是谁,如此大的架子!”

聂小琪没接话,冷眼看沈七模糊的背影。

“大人,就这么放他过去了?”军士愤恨,继续道。

聂小琪转回身,抹了把鼻血,笑得轻飘飘的:“北镇抚司啊,你有本事去把他抓回来?”

军士顿时哑火,年纪小,有股气性在,不满地嘟囔:“北镇抚司又如何,都是走狗,今上皇位坐不稳,他日一朝易主,他不过就是条丧家犬……”

聂小琪瞟了他一眼,军士即刻打止,惶恐道:

“大人恕罪,小人话多了。”

聂小琪不理会,慢条斯理地擦干净鼻血,帕子团成一团甩在地上,鼻腔里哼出薄冷笑意。

打狗还得看主子呢。

……

沈七直入内宫,下马石旁落地,匆匆理了衣冠就掀开贴里下摆迈入垂花门里。

福元安排的小黄门早等在廊檐下了,提着一盏宫灯,见他作了个福,“千户大人可算来了!”

沈七由小黄门引着往里去,“这个时辰还未开宴吧?”

小黄门机灵,知他问得用意,答道:“圣上正在更衣,张都知和福元公公伺候着,正等着您呢。”

沈七松了口气。

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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