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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烟懒懒的,不甚在意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看那个严瑞多半是蕴玉的婿姘头,出了事往他院里一躲,带着自个儿的妹妹姐姐也不见怪。”
沈弱流一时未答话,兀自垂眸沉思,春烟又懒洋洋道:“你?管他严瑞李瑞的有什么关系,将人拿了一审,什么事儿不都吐得干干净净。”
沈弱流轻轻颔首,“此事朕交与沈七去办,你?的人只需盯着。”
沈七奉他命查坠马一事绪王既已知晓,那不如将计就计,以沈七这条明线来保春烟此条暗线不暴露。
春烟自然明白其间?意思,半抬眼看他点?点?头,蓦地,他身子探过案几,含笑盯着沈弱流,
“奴猜,圣上今儿个来只怕不止为此事吧?”
窗外月影隔窗而入,沈弱流盯着郢都重重屋宇,直到?天穹之上,眉头愈发紧锁,“前?日接到?密报,老师行经?斛州遇袭,失踪了,朕这两人已命多方?人马暗地查访,皆无所获,朕担心他是落入了绪王手?中……”
他收回目光,看着春烟,“朕此番来折花楼,一为严瑞,二便是为此事。”
折花楼关系网遍布整个大梁,春烟与徐攸又相熟,最了解他不过,想来是有法子的。
春烟神色淡淡的,“哦”一声,坐回原处,“徐沉唯老谋深算的一只狐狸,怎会落入绪王手?里,奴看圣上的忧虑是多余的。”
沈弱流未置可否,心却也知春烟所言有几分道理。
“绪王您还不了解吗,徐沉唯若真落入他手?,圣上派出去的人肯定?不会像这样一无所获……”春烟撑着脑袋,粲然一笑,“最起码会找到?尸体。”
沈弱流回神,敛眉凝春烟,“朕一直想问,你?与徐师傅莫非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不成?”
此二人相处,一贯是这么个章法,沈弱流虽习惯了,却还是按捺不住心底好?奇,明明互为知己,朝夕相对的两个人,怎么就成日里要你?死我活。
春烟没回答他,翻了个白眼,靠着榻闷闷道:“圣上说笑,奴不过是见不得他好?罢。”
闷了会儿,春烟一声轻笑,挨到?沈弱流边,软嗓含笑,“说起来,徐沉唯可十分宝贝圣上这个徒弟呢……”
沈弱流扯了下自己半壁肩膀,把狗皮膏药似的人甩下去,十分淡定?地呷了口?茶水,“你?又要憋什么坏?”
“圣上这话叫人好不伤心呐……”春烟端的一副狐媚样,半壁身子欺过来,双臂浑若无骨,吐气如兰,
“圣上该有十八了吧?生得这般美,一朵娇花无人采撷,如此良夜,不如与奴做些更好?玩的事……”
对此,沈弱流早已见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