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颗接着一颗顺着雨链滴下?……几盏暖黄的风灯在长廊两侧随风打旋儿,时明时暗。

谢三风尘仆仆,自寒州快马加鞭十五日, 到郢都连衣裳都未来得及换一身, 便先跨进?了北境王府的大门,沿着长廊大跨步走向内院,然而还未到内院, 就有一股冲天酒气顺着夜风窜入鼻腔。

熟悉的烧刀子味儿。

长廊尽头, 晦暗灯火, 阶下?几个空酒坛七零八落……有一道黑黢黢的人影坐在阶上。

谢三心下?诧异, 走近了才发现原是霍洄霄,一身单薄圆领玄袍, 领口对翻,正抱着酒坛对月独酌, 浑身冒着寒气, 背影寂寥。

“世子爷。”谢三咳了一声,走过去拱手。

黑影似乎有些迷瞪, 反应了有一会儿, 才将那双浅眸抬望过来, 幽深,茫然, 嗓音淡淡的,“……三哥?”

茫然转为清明,霍洄霄抬手,将手中酒坛递给?谢三,笑了一下?,“昨儿牙斯还说你怕是叫家中嫂子绊住了脚,怕没个几日脱不开身,哪想?今日却已到了。”

“个小兔崽子,成日拿我寻开心,明日见着他世子爷别拦,我非揭了他那张皮不可!”谢三笑骂,也坐到了台阶上,接过酒坛豪饮一气,喟叹道,

“痛快!还是得这?么喝才叫痛快!”

两人笑了一阵。

霍洄霄长腿顺着三级台阶搁在空酒坛上,望着天穹,“阿耶他……北境一切都还好吗?”

“世子爷放心,”谢三将酒坛放下?,抹了下?嘴,敛笑道,

“王爷已将那叛国之人抓了,审了三日,那贼人骨头软,还未用刑便都吐了个干净……”

夜风又轻又冷,吹过树梢,隔得远处,几声野猫嚎叫凄厉,谢三不禁压低了声音,继续道,

“可幕后之人行事十分谨慎,那软脚虾只是拿银子办事,并不知其身份,不过王爷叫我捎个字儿给?您,”

霍洄霄双眼微眯,“什?么字?”

谢三并未直言,手指沾了坛口一点酒,在青石地面上写下?一个字——“卢”。

薄薄的一点酒液,随着他写,很快□□冷的石板吸收,他写完,字也就消失得无踪无影。

谢三道:“十二月寒潮降临,仙抚关外那群蛮子怕是不会安分,又出了内贼这?档子事,王爷已写好奏疏请罪,年底就不回京了,他说您自小主意大,却到底还是嫩了点儿,有些亏您得吃,有些栽您得认,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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