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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这事?”沈弱流挑眉。

胜春面色如常,朝福元略拱下手,才朝沈弱流叩首,“臣与圣上不谋而合。臣将圣上那几日饮食皆查过一番,只有那莲子羹可疑……那日送莲子羹的宫婢臣也审过。”

他头更低了些,“那宫婢所言,当日其实并不该她当值,只因当值的宫婢身子不适,只能由她顶上……”

瞧那宫婢面生,又不似他人稳重,沈弱流还问过一句,他自是记得。

事情倒愈发有意思了。

胜春继续,“物证已无,臣只得从那日经手过莲子羹的宫婢入手……”说到这里,他抬眼看着福元,“福元公公可知前日里司膳房逃了个宫婢?”

福元不知他何意,点点头,“这个我自是知道。”

他还知道那宫婢叫梨儿,司膳房熬了十年,马上就要升为十二司膳中的一位了,却在这个节骨眼,从建春行宫逃了,也不知道她怎么逃出去的。

即便是不升司膳,到了二十五岁放出宫去,还能得一笔赏赐。

而梨儿,过了年便是二十五。

宫里与她相识的,都说糊涂。

胜春接道:“这个逃跑的宫婢当日也接触过圣上所用的莲子羹……”顿了顿,“臣还查到,此宫婢祖籍涿州,入宫前叫于梨,家中三兄妹,哥哥于瑞,现下在右都御史严况家做事,弟弟于允,去向不详……”

“臣还查到,右都御史严况,这些日子暗地里一直在寻一个叫严瑞的家奴,此人也是涿州人氏。”

赵瑞,严瑞……即便不是同一个人,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沈弱流此刻明白了,喆徽税案牵扯严尚则与姚云江二人,这笔账他要清算,爱子心切的严况便慌了。

慌了,所以兵行险招。

“严况,好个严况!”沈弱流手抵着桌案,攥得发白……一直未作声的沈七此刻跪下了。沈弱流垂眸看着他,眼底一片森冷,

“怎么?朕坠马一事也与严况有关?”

沈七叩首,“据属下探查,鸿胪寺卿与严况师出同门……亦是同乡。”

人他已拿了,押在诏狱,并未动刑,深知此间水深。

“属下审了两日,这位鸿胪寺卿除了要见圣上,便只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沈七丝毫不敢抬头,继续道,“属下以为,严况虽愚不可及,那位鸿胪寺卿却不见得……”

殿内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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