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李郎66(1 / 2)
苏瑾颜来到颜萱处,将自己整理的手札给她,“京中的铺子现在就开始做,做一个上架一个,先从这支朱翘笔开始,抄一份寄回滏阳山,全大央一起。”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补救了,那么小小的一支笔而已。
留下足量的墨玉,苏瑾颜离开了。站在李岩的床前,还差他一份纪念品呢。
看他睡得沉,不时还有鼾声,她笑了,从扳指里拿出古风炼制的那一件披风,本来是两件,之前在吴家矿山被那只怪鸟烧毁了一件。
还有大水怪退下来的那个手掌大小的透明料子,她翻看当年李岩写给她的攻略,几番尝试一下,竟把大水怪留下的那块透明料子给吸收了,不用运转功法,只要静心冥想,自己的身体就能透明化,倒是个隐身的好技能,以后不用去挨个给碰到的人施加心神影响了。
寅正时分,天还黑着,李岩就醒了。翻身下床,刚要去取衣服,就听到了温柔的女声。
“李郎。”
李岩吓了一跳,慌忙吹着了火折子,“是你!”
李岩点上灯,看着对面的她,长舒了一口气,“你没死啊,好事。”
“给!一件隐身披风,原料来自水怪。”苏瑾颜指了指桌面上的小荷包,里面放着那件披风。
李岩看看苏瑾颜,又看看自己凌乱的床,一个激灵,“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刚才睡觉呢,怎么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进来,也,也太不合礼数了吧。”
苏瑾颜笑了,“你就想着礼数啊?这可是我打生打死好几个月才拿到的呢。”
李岩坐在桌边,打开荷包,抖出里面的披风,“这就是你的收获?水怪还穿披风呢,它是不是还会化身成人?”
苏瑾颜听闻李岩这么说,立马盘坐在他旁边,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
“有上千只小水怪,还有一个大水怪?”
“有人偷你的水皮,还炼制成了披风,不会这就是那人炼制的吧?”
“你居然都给抢回来了,还学了他的身法,剑法和暗器法门!”
“封神剑派古风!”李岩惊诧。
“七阶了!”李岩又一次惊呼。
“这是古风的东西,我可是不敢要了。”李岩把荷包推回苏瑾颜面前。
这话一出,苏瑾颜也是不乐意了,“怎么就是他的了,本来就是我的,就是他抢去给我加工了一下而已,我又要回来了。”
“古风是封神剑派大弟子,那是连当今陛下都不敢招惹的人物,如今若是七阶了,估计连他的师父丘宗师都要超过了。”李岩敬畏的神态中流露向往的眼神。
苏瑾颜撇撇嘴,“还不是被我差点打哭了?你怕什么,他敢来,我保护你!”
李岩看向苏瑾颜,还真是把她给忘了,能打得过古风的人,这一定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吧,李岩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嘶~好疼,怎么还不醒!”
苏瑾颜一张俏丽的小脸凑了过来,淡淡的清香钻进他的鼻孔,沁入他的心窝,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只想着做梦也是好的。
“你为什么掐自己?”苏瑾颜道,“你是不相信我能保护得了你吗?”
看着李岩出神的样子,苏瑾颜推了推他的胳膊,“哎!李岩,你后来还有没有给我做攻略了,拿给我看看。”
“没有了,当时以为你被水怪吃了,我伤心了好一阵,没做完的攻略我都烧了。”李岩当年真的心伤过好一阵。
“那我想办法把藏书楼那些书弄来,你接着给我做攻略吧。”苏瑾颜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
“我点卯要迟到了,不和你说了,你快走吧,我要换衣服了。”
苏瑾颜离开后,李岩看着桌上的荷包,捏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把它收进了衣柜里上锁的木箱里。
苏瑾颜回到苏家时天已经大亮,显现身形后,她推开房门。
鹅黄和玉兰立马进来为她梳洗装扮。她不解地问道,“是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着急?”
鹅黄道,“夫人说小姐起床梳洗好之后立马去静轩请安。”
“请安?”
“是,小姐,咱们这便走吧。”鹅黄催促着。
苏瑾颜心下疑惑,这原主的记忆里温氏十分不喜自己,几乎从来不愿看见自己,这怎么一大早就要自己去请安?
太和殿上
金戎二王子请辞,欲在四月初二离京。承珏公主赐封号安平,携陪嫁远嫁金戎。
御书房
“承珏只提了一个要求,让你送他去金戎王都成婚。”宁景帝对三皇子道。
三皇子也很从容,“儿臣是哥哥,送妹妹出嫁也应该,儿臣想再找父皇要几个人做副手,再自己组建送亲队。”
“你要谁?”
“安牧止为护卫队长,苏城堃为送亲长史,吴涵为副史,其余的人儿臣还想自己安排一些。”
“你还在打苏家长女的主意?”宁景帝道,“也好,准了。”
李德全弯了腰对宁景帝道,“兵部尚书陶滕云求见,说是有关两位女宗师的要事。”
“宣!”
“陛下,传播流言的颜柳、颜采,无法入兵部户籍,她们二人,皆是奴籍,这改判充军边城先锋营之事只怕难行。”
“陶尚书,这连金戎人都不计较了,你却在这里非要斩了两位大央宗师,是何居心?”三皇子斥责道。
“臣夜不能寐,一直在想为何金戎人突然松了口,这我大央除了封神剑派和兵部,从未听闻哪里还能培养高品武者的,更不要提宗师了,这女宗师更是闻所未闻。此事处处透着蹊跷,两人又偏是奴籍,不肯道出主家,还在京经营着滏阳山分商会,掌控长宁街半数的铺子。陛下,此事细思极恐啊!”
“老三,你的建议朕已经采纳了,只是这两人的身契你要交上来,朕可以特批他们转为良籍,进而充军,不过朕只给你一天的时间。”宁景帝道。
“一日来不及,还请父皇宽限几日。”三皇子请求道。
“就一日。”
苏府
苏瑾颜到了静轩之后,温氏一直没有理睬她,只是与苏瑾霏一直在讨论她的及笄礼。
所有的细节两人都说得差不多了,温氏最后对苏瑾颜道,“颜儿,你的陪读事宜也结束了,各家贵女也都回了家,瑾霏的及笄礼,你也来观礼吧。”
“好。”苏瑾颜点头道。
说完温氏和苏瑾霏又说起宾客的座位来,苏瑾颜听着无聊,东张西望起来。
这时,前院听到了苏城堃的声音,“听说是三殿下举荐我任送亲长史的,本该登门致谢的,不想三殿下竟又亲自来访。”
“他又不是来找你的,让咱们跟着他出使也是满腹算计。”安牧止毫不留情地拆穿,“是不是,吴涵?”
四人进门后不久,管家就来了静轩,“夫人,老爷让您携大小姐去前院会客。”
苏瑾霏嘴巴嘟起,不乐意道,“又没叫我。”
温氏宠溺地摸摸她的小脸,“乖,让顾妈带着你再去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到了前厅,温氏看三皇子等人的眼神都时不时地落在苏瑾颜身上,旁的人是一眼都没看的,压下自己想要翻出来的白眼,问道,“颜儿,不若明日一起出去逛逛街市吧,也给你选一件霏儿及笄那日穿的衣服。”
苏瑾颜笑着说道,“谢谢母亲。”
温氏笑意盈盈,“颜儿自小便乖巧,人也率直。这次回来也大气了许多,当真是极好的了。”
苏瑾颜不由地皱眉看向她,不知她这话是何意。
温氏接着道,“四月十二是小女瑾霏的及笄礼,殿下、安大夫、吴大人,若是有空,可来观礼。”
吴涵笑笑,“真是不巧,使团初二离京,三殿下点了在下同行。”
“那安大人呢?”
安牧止点头,“三殿下也要求本官同行7。”
苏城堃看向三皇子,“三殿下……”
三皇子打断苏城堃的话,“苏大人,我想单独和颜儿说几句话。”
安牧止也道,“苏大人,我也想单独和颜儿说几句话。”
三皇子瞪了安牧止一眼,看向苏瑾颜,“要事。”
苏城堃经昨夜瑞王殿下点拨,所有事情都要向他禀告,如今也不敢放他们单独说话,便道,“三殿下,安大人,你们有何事,便在此处直接说吧,这男女大防,不可不在意。”
三皇子无奈,直言道,“陶尚书面圣,颜柳颜采二人是奴籍,父皇限一日内拿出二人身契,方可充军,否则还是处死。”
“知道了。”苏瑾颜平静如水。
说完,三皇子起身告辞,大步流星而去,完全不等苏城堃相送。
安牧止看向苏瑾颜,“我想要回那个印记。”
苏瑾颜点点头,“知道了。”
安牧止也起身供手,“告辞!”
送了三皇子和安牧止回来,苏城堃看向吴涵,“不知吴大人还有何事?”
吴涵道,“我是来找瑾定的,上次说到他要参加秋闱,我的经验不一定对瑾定有帮助,却还是想来和他念叨念叨。”
温氏听闻吴涵如此说,开心得不行,引着吴涵就往苏瑾定的院子去了。
苏瑾颜回到和斋,从扳指里取出木箱,翻找出两人的身契。
等在苏瑾定的院门旁,吴涵出来,她便迎了上去。
“苏小姐有礼。”吴涵恭敬地行了书生礼。
苏瑾定还有他两位在这里借住的同窗也是连忙施礼。
苏瑾颜回礼,“上次笔被爹爹收了去,我思量之下,瑾定,这砚台送你吧。”
她拿出一个礼盒,交给苏瑾定,说完又拿出两个一模一样的礼盒,给他的两个同窗,笑着道,“这是给你们的。”
最后,她又拿出一个礼盒,交给吴涵,“多谢吴大人。”
次日早上
温氏带着苏瑾颜和苏瑾霏转了几个铺子。
“母亲,我想去刚才路过的那家首饰店给妹妹选个礼品。”
“去吧,完事直接回家,鹅黄,跟好了。”温氏打发着,昨天的话说出去了,今天不得不带她出门,其实温氏见她心里就烦,和王姨娘一般模样,
安牧止远远地见到苏瑾颜单独行动了,自己急忙跟进了店铺。
“怎么?我送首饰你看不上,自己来买了?”安牧止的声音响起,周围的客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他。
客人中有官眷,认出了安牧止,很快低头离得远了一些,有些还停止了挑选,直接出了店铺。
苏瑾颜道,“我要选个礼物,在瑾霏及笄礼的时候送给她,你有什么建议吗?”
安牧止看着柜面一会儿,而后指向一支钗子,“那个看起来就不错。”
苏瑾颜拿起来端详着,这是一支掐花的银钗,虽然不甚贵重的样子,但工艺却很不错,花纹倒是挺好看的。
“行,就要它了,老板,这个多少钱?”苏瑾颜笑笑,爽快道。
“二两。”老板道。
安牧止很自然地取出二两碎银,递了过去。老板拿出布袋装好,交到了苏瑾颜手上。
“走吧。”安牧止指指门外。
“去哪里?”苏瑾颜问道。
安牧止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她,“真的不去?马车我都备好了,还特意请了假没去早朝。她俩的身契是你给三殿下的吧?”
“你合该去送送的,柳儿毕竟帮过你,你却亲手把她送进了天牢,如今流放,送别也很合情合理。我就不去了,母亲说了,买完东西直接回家。”苏瑾颜说完带着鹅黄往苏府走去。
城外五里长亭
胡载佲拉着颜采依依惜别,颜采却是满脸的不耐烦。
马车停了下来,安牧止下车,来到颜柳跟前,“她不肯来,我来送送你们。”
颜柳看向京都方向,“是我让院长失望了。”
“院长?”安牧止问道,“你为什么叫她院长?”
颜柳顿时神情紧张,连忙道,“你说的不是我们滏阳学院院长吗?他昨日到了京都,送来了我们二人的身契,重新安排了事务。那你口中的她说的是谁?苏小姐吗?她不来看我很正常,采儿还与她有些交情,我们完全不熟。”
安牧止看出了她的慌张,问道,“完全不熟?那你为何代她到城外救我?”
颜柳轻笑道,“是采儿和她一起来拜托我的,我只是看采儿的面子。”
“是吗?”安牧止道,“难道你进阶宗师境,不是因为她?”
颜柳面色一僵,尴尬道,“这是我们内部的事,你少管。”
“呵呵,什么内部?滏阳学院?”安牧止问道。
颜柳双手一搭,直接道,“多谢安大夫前来相送。就此别过!”
“哈哈哈!”安牧止放声大笑,“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小骗子。”
“采儿,走了。”颜柳招呼颜采上路。
“柳姐姐,我来了。”颜采闻言扔下胡载佲,直接跑了过来。
“苏瑾颜我去接了,她不肯来送你们。”安牧止见采儿过来,又把话重复了一遍。
“嗯,姐姐定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忙的。我和柳姐姐,我们俩在一起,相互之间可以照应,没有大碍的。”颜采言语之间云淡风轻,大方知礼。
“采儿,这些盘缠你拿着,路上应急用。”胡载佲跟过来,拿出一个包裹交给颜采。
颜采接过道,“谢谢你!以后有机会一定还你。”
颜柳摇摇头,宠溺一笑,“采儿,我们走吧。”
胡载佲看着眼前明艳可人的颜采,实在是不舍,“我一定想办法帮你疏通,让你能早日被赦免回京都。”
颜采无奈笑笑,“不用了,姐姐说了,到了西境好好操练,好好守城杀敌,要把西境军营当家。我既然去了,就是要在那里绽放自己的光彩的,不会一心想着离开的。你可不能动摇我的道心。”
“那个苏瑾颜什么情况,怎么可以这么劝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还让你在那苦寒贫瘠的粗鄙之地扎根?”胡载佲不满道。
“大胆!”颜采和颜柳大声呵斥。
“你不可以如此说姐姐!我不允许!”颜采一脸的不满。
“为什么?我说得难道不对?”胡载佲莫名地委屈起来,自己给她打抱不平,她不领情就算了,还呵斥训诫起自己来了。
“好了,你说得可是太不对了。”安牧止一揽胡载佲的脖子,搂到自己腋下,“若不是苏瑾颜从中斡旋出力,此时的她们俩只怕正在菜市口等着砍头呢,你不知内情就别乱说了。”
“怎么可能?她一个从四品家的庶女,怎么就都靠她了。”胡载佲疑惑着,“不是多亏了三皇子殿下相中了她们二人的武艺超群吗?”
“哈哈,这一波的好处和名声都被三殿下给赚了去啊,果然厉害。”安牧止干笑两声。
颜柳和颜采一起拱手向安牧止道,“安大夫,姐姐就劳烦您多关照了。”
安牧止苦笑道,“我四月初二也要离京去送亲了,三殿下到底是三殿下啊。”
而后颜采也向胡载佲屈膝行礼,“胡世子,我可能言语上对您多有冒犯,还望您不要介意,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多照拂姐姐。”
胡载佲愣了愣,颜采从来没有对他如此恭谨有礼的说过话。
等回神时,颜采颜柳已经走远了,胡载佲刚要追,就被安牧止给拉了回来。
“不要追了,多追这一段路有什么用处呢?”安牧止道,“若是真有心,直接找陛下请命,去西境军领兵去,若是能一下任了先锋营的将领,还怕看不到吗?”
胡载佲一听安牧止如此说,直接泄了气,“安二哥,你有所不知,这事我一知道她流放的消息,就去找了祖母,她老人家哪里肯,说是我的父亲叔伯都在北境军,陛下不可能让我这个胡家独苗去西境军的。”
安牧止轻叹一声,“的确是,你们忠勇侯府也不容易。”
胡载佲直接道,“安二哥,你说我和采儿还能再见吗?”
安牧止笑道,“可以的。她现在是女宗师了,西境军的先锋营里放两个女宗师,金戎不会同意的,很快就会又变化。”
“嗯,祖母也这么说,倒时安二哥一定要帮帮我,把采儿调回京里来。”胡载佲满脸期待。
“你和采儿姑娘的故事,说一说。”安牧止把胡载佲拉上了自己的马车,饶有兴趣地问道。
“她啊,就是个小偷,第一次见面偷折我的樱桃花。第二次见面,偷我的猎物,还硬说是她的猎物。第三次见面,从虎口下救了我的命,却偷走了我的心。”胡载佲道,“我从没想过,会有她这般的女子,偏偏我打也打不过,追也追不上,就连嘴皮子上也说不过她。安二哥,我拿她一点法子也没有,却乐此不疲,只觉得老天待我真的不错,让我碰上了如此一个奇女子。”
“载佲,你真的是爱上她了呢。”安牧止同情道。
“是呀。安二哥,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啊?”胡载佲问道。
“可怜的孩子。”安牧止靠着车厢躺了,不再理会他。
“安二哥,你这么厉害,一定没有这样的烦恼吧?”胡载佲问道。
“爱而不得吗?”安牧止的眼前浮现苏瑾颜的样子,“同病相怜。”
“安二哥,你看上了谁家的女儿,快说说。”胡载佲一扫颓废,一下子精神起来,满脸八卦地看向安牧止。
“苏瑾颜。”安牧止看向胡载佲,“就是她们口中的姐姐。”
胡载佲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说话的不妥,“安二哥,我刚才不知内情,口无遮拦,您可别生气。”
安牧止摇摇头,“没什么,最后能不能抢上还没准儿呢,三殿下和吴涵也看上她了。”
胡载佲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半晌之后眨巴眨巴道,“安二哥,您可以出杀手锏呀!”
“什么杀手锏?”安牧止不解发问。
“正妻之位呀。”胡载佲道,“您现在和安家分府别住,是能自己做主的吧,三殿下和吴家家主可给不起这正妻之位吧,还是说您本也是只想纳她为妾的?”
安牧止正色道,“我只娶她一人便够了的,自然是要给她正妻之位。三殿下和吴涵也是以正妻之位相聘的。”
胡载佲摇摇头,“安二哥,你怎么糊涂了,她苏瑾颜只是苏侍郎府上的庶女,虽是记在了主母名下,可其中的曲直,又有哪个人家打探不出呢。陛下是定然不会应允三皇子殿下娶这样一个正妃的,侧妃只怕都不会给的,若是良娣,哪有嫁你好?”
“再说这吴涵,是吴家代理家主,是吴家一门心思想推上首辅之位的人,会让他娶这么一个对吴涵毫无帮助的正妻吗?”胡载佲一本正经地分析着。
此话听得安牧止眼前一亮,“好像很有道理啊,那我只需捅破这一层,也许就能让她偏向于我了?”
胡载佲笑笑,“和苏大人说,会更好些。”
城外七里长亭
“采儿姑娘,恭喜你,这么快就是宗师了。”萧逸递出一把软剑,“希望你会喜欢。”
“萧宗师,谢谢你!”颜采开心地拔出剑,比划了几下,“看来以后有机会要找本剑谱看一看了。”
“你,保重!”萧逸道。
“你也保重!”颜采收起剑,回到了押送队伍。
苏府
温氏一边为苏城堃更换便服一边道,“今日得了一份很是奇怪的请柬,邀请颜儿明日去秦府参加满月宴,老爷可曾受邀?” “观星楼的秦二先生吗?”苏城堃问道,“昨日就听闻观星楼有喜事,不过只有少数皇家勋贵受邀,公侯人家也有几户,连几位尚书大人都没有收到请柬,颜儿竟收到了,你快去把请柬拿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