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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她肯定早在宫外了。

性于她而言,曾是很令人愉快的消遣,如果要成为将她锁起来的牢笼,那活着有什么意思?

陈嬷嬷没办法回答耿舒宁的问题,无声叹了口气劝。

“这世道女子不都是如此?您实在没必要跟万岁爷较这口气儿。”

“起码万岁爷对您上心,金尊玉贵地活着,已经比大多数女子要强了。”

耿舒宁撑着额头,扯了扯唇角。

“我心里有数,明儿就跟万岁爷陈情,嬷嬷放心吧。”

她无法叫陈嬷嬷明白,不管在哪个世道活着,她都少不了这口心气儿。

上辈子她没了亲人,在这里也如浮萍,想好好活着,凭的就是那口气儿。

没了心气儿,也许去地下跟奶奶团聚还更好些。

*

翌日一大早,耿舒宁请陈嬷嬷给御前递了一封信。

苏培盛战战兢兢将信送到主子手里。

胤禛从昨夜起就憋着一股子气,说不上恼火,就是有些厌烦耿舒宁这些小伎俩了。

不过一个女人,愿意伺候就留着,不愿意就关去庄子上,暗卫有千百种法子,能叫她把肚子里的坏水儿吐干净。

面无表情打开信笺,他没有期待,只想知道是谁给她底气,一而再再而三地敢算计帝王。

然而信打开后,胤禛有些意外。

明明昨夜才刚见过,信纸上扑面而来的却都是思念。

「昨夜听风,恐君凉意入体,夜半对炭火,盼君暖,如我亦,惊觉万语千言无处说」

「炭火千疮百孔,如千百冤枉,尽付窗外,化作盼雪意,蒲柳情丝应如雪,叫天地知,念呀念成了疾」

「爷,你想听雪的声音吗?」

这狗屁不通的酸话叫胤禛看得眼睛疼,眸光却被最后一句话惊得剧烈波动一瞬。

钦天监禀报上来,这几日都没有雪。

但他刚在胸膛升腾起的暴戾,凶狠,却好像被轻飘飘的雪花压住,包裹,不由自主地消散。

良久,形状姣好的薄唇轻轻呵出无声的笑,落雪的冷意从心窝子往上去,蔓在了眸底。

不用查,他也可以确定,昨晚的事儿跟耿舒宁脱不开干系。

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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