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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圆桌前,给她斟了杯酒,调侃——
“朕离京前,额娘住到了大佛堂里去抄经,你不心疼了?”
耿舒宁好久没喝过酒了,眯着眼小口啜饮着,轻哼,“一看您这就是不了解太后,她老人家去大佛堂,是怕偷笑被人看到不好。”
胤禛喝酒的动作顿了下,失笑,还真有可能。
额娘一直很讨厌佟家人,当年他被孝懿皇后抢过去这事儿,也是额娘心头的一根刺。
佟家倒霉,额娘估摸着夜里做梦都会笑醒。
他其实对孝懿皇额娘也没有太多印象了,比起那位冷淡的皇额娘来,生母对他都算亲近的。
只是胤禛看不过耿舒宁这样得意,见她喝完了杯中酒,突然抓住了耿舒宁拿酒壶的手,将她拽到了怀里。
他亲亲她的唇,“不走了?”
先前他一直不放心,是因为耿舒宁像是只孤兽,万事不萦于心,也走不进她心底。
他总怕她像是一阵风,随时都会被吹进那庄周梦里,再也不见踪迹,才会一直逼她。
但从耿舒宁对九卫的动作,还有明目张胆利用粘杆处的行为,不用再说什么,就让胤禛感觉出了她的不同。
比起过去,她整个人安宁了许多,这让他生出了许多欢喜。
耿舒宁非常自然地回吻过去,“我答应过留下,不会骗你。”
本来也没必要非得走,这男人她也喜欢,还有的调.教。
她也不是只要自由过苦日子也无妨的女人,她贪心着呢。
*
虽然分开了大半年时间,两人之间的默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只一个眼神就明白了彼此的念想。
胤禛眸子倏然暗下去,卡着她的脖颈儿气势汹汹撬开了她的唇,直将耿舒宁亲得喘不过气推他,才稍稍分开些。
只是额头仍然抵着耿舒宁的,手也从绣着祥云纹的太监袍子衣摆往上,碰到柔软的系带,手指勾着轻轻往外拉。
胤禛声音带着酒后的嘶哑:“朕自去岁二月里素到现在,这笔账得好好算一算吧?”
耿舒宁翻了个白眼,小手不老实在龙袍上画着圈,轻笑。
“说一笔勾销的是万岁爷,时刻不忘算账的也是万岁爷。”
游鱼一般的柔荑轻巧灵活往下,不甘示弱探入龙袍。
她娇软惫懒反问:“您说,我到底是上了龙舟,还是贼船啊?”
胤禛:“……”
他深吸了口气,孽源被威胁着,倒是不敢放狠话了。 只抱着耿舒宁起身往里头去,“那朕来伺候你这个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