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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宁后的传奇名声彻底传播开来。
等到两个人在京城碰头,雍正八年的第一场雪正好洋洋洒洒落下来。
胤禛难得来了兴致,拥着耿舒宁去了两人的秘密基地青玉阁,站在新起的三楼跟她一起看雪。
“宁儿还记不记得,当初你我第一次在初雪日相见的情形?”
耿舒宁嘿嘿笑:“记得,我以退为进告白,都快把你说哭了!”
胤禛:“……朕说的不是在养心殿那次,是在纤萝阁外。”
顿了下,他将耿舒宁翻了个面,抬着她的下巴眯起眼,因为几番征战,愈发威严冷峻的面容上多了点子威胁。
“以退为进?朕以为你那时是真想离宫。”
耿舒宁懒洋洋靠在窗户边,反正有炭盆,也不冷。
“是呀,我是想离开,但你用美男计死缠烂打,我又没那么大毅力,实在难受,恼羞成怒非得叫你也跟着难受不可。”
她那时是真不打算跟这位爷有什么牵扯,偏偏动了心,实在不甘心只有自己纠结,矫情得心里抓狂。
谁不叫她好过,以她的性子,必得叫对方更不痛快。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明暗相交的大殿内,这男人那眼神都空了一块的表情,是多么叫人愉快。
胤禛早知道这混账的恶劣性子,咬她鼻尖,“那纤萝阁那次,也是心里不痛快?”
耿舒宁抬头瞪他,“您还说呢,您总把我跟鸡崽子一样往怀里摁是怎么回事?”
他敢动手动脚,她就敢耍流氓,主打一个有来有往。
胤禛被逗得低低笑了出来,一下一下在她唇上啄吻,语调戏谑。
“你不就喜欢朕那样紧紧拥着你吗?”
照这小狐狸的说法是缺乏什么安全感,像是在男妈妈怀里一样。
想起耿舒宁寄信到云南那边,解释‘男妈妈’是怎么个意思,胤禛挑起眉,眼神又有了要算账的微妙。
耿舒宁赶紧转开话题:“您就不问问我三把火都怎么烧的吗?老夫老妻您就不关心我了是不是?”
胤禛哼笑了声,拽过大氅替她拢住靠近窗口的后背。
“第一把火肃清后宫,恨不能叫朕身边连只蚊子都是公的,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