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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之时兮,可以阜吾民之财兮。”(注2)

又挺了挺胸脯,心念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音律诗词如今都能诌上几句,“姑娘说过,这首上古歌谣失传已久,一些隐士将其重新谱曲才得以传唱,就连边境许多孩童都会哼吟。”

水韵这名字算是白取了,对音律不开窍,诗词略懂其意,但若变成乐声,就立刻云里雾里了。

云静站立不动,身后弦音粗狂缭绕,意境旷远浑厚,而指锋拨弦之力却如鹤唳长空,久响不绝。

她曾在边境草原上见过成群的白鹤,修颈高昂立于潮,华翅翩舞于天际。

父亲告诉她,鹤悠然无争,却能与鹰搏击,脚踩泥泞却从不低头,此等姿态当为君子风骨。

正沉浸其中,忽听“啪”一声,不和谐的铮鸣过后,琴声未再响起。

云静微微偏首望向身后,见元珩手里捋过一根断弦,听他笑道:“真不巧,曲终弦断,恐知音难觅。”

“曲既已终,人也需尽散。”云静命水韵再递上折扇,冷言道,“殿下不是来拿折扇的么?物已奉上,拿走便是。此处乃女子禅房,不应留外男,恕臣女不送!”说罢,大步迈入房中。

“姑娘当真以为,入寺为尼就可自证清白么?”元珩幽幽道来,“除非你一辈子待在这里,否则不明真相的人,只会认作是国公爷的权宜之计。”

云静脚下一顿,冷哼:“昨日,臣女掩护殿下入京,好歹算份恩情,殿下非但不领,反倒前来指摘!”她霍然转身面对他,索性揭盖露底,“臣女现在就想把昨夜之事公之于众,可殿下敢吗?恐怕,殿下也不愿让全京城的人知道,你利用安国公府的马车夹带了些什么东西入京吧?”

元珩沉吟,搭在石桌上的手指蜷起,轻笑一声,言语冷寒如冰,“你可知方才这一番话,足以让本王杀你灭口!”

云静面不改色,唇角微扬,“殿下不会的。”

元珩轻一挑眉。

“今日满城蜚语流窜,殿下还肯屈尊来此处单独见我,定是有事要我相助,所以你不会杀我。”

蒙面巾之下,元珩似笑非笑,心中竟突然生出一种认输的失落。

此时,额头落下一滴湿润,空中下起了雨。

夏雨来时骤急,肆意的声动乱了风铃的节奏,卷起一阵轻雾弥漫在二人之间。

雨越下越大,元珩指了指天,“姑娘不请本王进屋坐坐么?”

雨水顺着云静的鬓丝流下,胸前的中衣领已被打湿,贴在身上有些不雅,她忙背过身走进禅房,让婢子留了门,飞快捡起一件干净罩衣披在身上,捂紧胸口。

紧跟着,元珩颀长的身影出现在狭小的禅房内,他随手将门掩上,在正中的竹席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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