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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礼冠实在累赘,压得云静仰脖都困难,但完毕后还要坚持坐在床榻上“解樱结发”。

因低头不方便,她背侧过身,留了后脑,让元珩解开许婚的红缨。又觉出一缕发丝被轻慢柔和地抽动,听得剪刀的“咔嚓”声便取好了。

轮至她剪,他直接向她侧过身,弯腰将颈后位置露出来,肩背宽展,俯身低头的动作无半点塌陷无力之态。

这下,云静不用动,接过剪刀小心取下一簇递给嬷嬷。

结发礼后,屋里的仆妇们都退尽了。

云静心上的小鼓又开始擂了,她知道接下来还有个极其重要的礼在等着她。但身边忽至的陌生竟生出些害怕,想叫婢女进来宽衣卸妆又羞于开口,一时无措,便不由自主和身边人说起话来:“殿下脸上的伤看来都好全了?”

“是。”

夫君惜字如金,回了她的话后又安静了。

云静扯了些别的:“徐州刺史案的人证,殿下是如何处置的?”

这话题跳跃得远,元珩似是回顾了下,反问:“王妃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自然是直接交到小裴大人手里最稳妥。”云静趁着说话动了动发酸的脖子,“他是御史中尉,百官之首,若是他不公道,这天下就没有公道的事了。”

元珩先是缄默,随后扭头看她,冷言诘问:“你怎知他公道?”

云静一怔,觉着这话听上去哪里不对。他该不会是以为自己与裴旸有私情,故意挑刺儿吧。便也赶紧扭头与他相对,光明磊落澄清:“朝中官员如何,我一女流之辈怎会知晓,发表些浅薄之见,殿下勿怪。”

头一来一回扭得急,脖子疼得她直皱眉。

不经意间,身边的殿下已彻底转身面对她,同时伸出了双臂。

因两人坐的并不近,这个角度看,他斜着身,脸几乎要贴过来。

云静下意识向后一躲。

虽说她对洞房交.合早有准备,但这番二话不说就要速战速决的架势,料哪个未经人事的姑娘都要犯怵。

她两手后撑着床榻,对襟罩衣已有一半滑落肩头,露出光洁的轻缎里衣。

正要上手整理,却见元珩将双臂伸向她头顶,只是帮她摘掉令人遭罪的礼冠。

没了负重,肩颈更加灵便,云静紧张地埋起头,挪坐至榻尾。

元珩起身把冠放在桌案上,又走到她面前,忽然倾身,沉声问:“在怕什么?”

这叫人如何启齿!?

难道要直白地恳求他有所克制,别让她吃太多苦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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