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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突然,她被吓得不轻,两手紧紧抓着元珩前襟,靠在他胸前喘气。

元珩也被惊到,搂在她腰后的手未松,另一只手也不禁抚上她的后背,将人圈在怀里平息。

他低头看了眼池中漂浮的断木,眸中惊疑煞然转厉,对身后的邢总管喝道:“府里怎会有如此险患?”

随行的侍仆通通跪地。

邢克来满腹冤屈,刚解释了几字,就被元珩无情打断:“不必再解释!”他命令许征,“即刻派兵全府排查,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若有隐患之处,马上清除,不可耽搁!”他稍顿,又补了句,“尤其是王妃的东苑!”

邢克来也被吓得发抖,他素来办事妥帖,今日意外始料未及,还恰巧出在王妃入府第一天,心中惴惴,抹了把冷汗跟着许征办差去了。

元珩带云静远离险地,垂眸看她。

精致的小脸惨白无色,纤柔无骨的身体趴在他胸前,像一只受惊的雏鸟。

也不知怎的,他心里有块地方蓦然被折了一下,忽就冒出几分怜悯,不由关切问:“没伤着吧?”

云静摇头,慢慢缓过劲儿来,才发现自己被搂着,别扭地把人推开,气道:“殿下府里怎还有这般陷阱,这才刚嫁进来头日,险些连命都没了!”

元珩挺直腰背,两手负后,蜷起的手指触了下掌心存留的体温,却是满脸漠然:“原以为王妃出自将门,当是身手不凡,没想到却柔弱不堪。”

云静气不过,驳了他好几句,什么谁规定武将家的女子就不能温淑娴雅!谁规定遇事就一定要冷静应对不许受惊!她怎会料到堂堂越王府会有如此隐患,真是被吓坏了!

一席话当成气话吐出去,好像心绪平复了许多。幸而毫发未损,当是虚惊一场便过去罢。

这桩小险事一出,时辰过去了大半,元珩带云静走马观花转了下外府,就赶忙乘车往宫城去了。

夫妇二人给魏帝请过安后,元珩被留下回禀谢义一案的详情。

自那日下旨由他监审,他确实私下里将盛师爷交给了裴旸,后来谢义被安全押解入京,证人犯人都由御史台看管,并未出意外。

朝中多为聪明人,魏帝以“涉嫌刺杀皇子”的罪名拘押谢义,重办此案的意图明显,尚无人敢插手,案情进展还算顺遂。

元珩在天安殿议政,留云静在外等着。她实在无聊,宫里也不能乱跑,只能去东南角的崇宁寺看看。

东南角远离正殿,还需过两进门,云静一路走来被晒出了一身细汗。且崇宁寺这片地儿也没个树荫遮挡,光秃秃晾在太阳底下,要不是僧侣鱼贯穿梭,殿内香火点点,总觉着有种无人烟的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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