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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有两位官员路过,为他撑起伞,“今年就连京城的雨水都如此多,南边怕是又要遭灾了。”

另一人道:“度支的卢尚书可是难做呦,管着国库钱粮,哪儿要银子就得给,没银子就到处找,这会子八成又在盘算南边的赈灾款吧。”

“你这是揪着耳朵过江,操心过了度。卢尚书再难做,也不会把自己拎到南边淹死呀。”

这二位把元珩送到御史台,目送他进去后才敢道:“卢氏两位尚书祸福难料……谢义的案子明日就能有结果吧?”

“谁的福,谁的祸,焉能说清啊。”

……

雨,一直下到翌日晨。

太极殿内早朝依旧。

谢义一案已审毕,元珩将审结文书呈上,“启禀父皇,谢义案经三司会审,其子为泄私愤杀害老夫妇之子罪行属实。据谢义本人所供,吏部尚书卢源卖官鬻爵,多次经谢义之手贪墨徐州赈灾粮款,具体数额由谢义亲笔所录账簿所得。”

不出所料,谢义供出了卢源。

前几日,元珩伤刚好,就召集三法司于御史台。

裴旸呈上一本账簿,“殿下,这些账目是谢义亲笔所录,参与贪墨的郡县官员均被记录在内。但最终进入这些地方官员囊中之数其实已所剩无几,大头都给了吏部的卢尚书。”

元珩翻开账簿,所录不仅有公款贪墨之数,还有近年来谢义贿赂卢源的私钱,数额巨大,令人震惊。

元珩暗想,这谢义与卢源之间也不知是生了多大嫌隙,背后竟留了如此阴招。

裴旸又递上一沓书信,“这是卢源与谢义之间的往来书信,卢源利用吏部尚书职权,通过谢义在徐州培植亲信,结党除异。”

元珩展阅,字字句句铁证如山,甚至还有雇刽子手杀人这等不大光彩之事。

阶下有官员议论,言辞不甚悦耳:“这是瞎着眼当了这么多年的吏部尚书吗?到头来养了条咬主人的狗!”

元珩听这些口舌间隙,借着堂外的一缕光,发现一笔不太顺畅的墨迹,他隐约感到手中的账簿有些不对劲。

他将账簿上的字迹,与谢义的亲笔书信对比了一番。

书法之道,自己最是精通,这字迹一眼看上去并无差别,但若细究,侧勒走笔差别甚大。且这账簿是谢义任职两年间所录,墨迹、笔触的确应该有所变化,但笔触刻意求变的痕迹未免太重。

他略微抬目望了眼裴旸,这位御史中尉一身紫色官袍立于前,精致的眉眼从容不紊,看不出半点异色。

这本账簿“假”的如此明显,难道这位洞若观火的小裴大人看不出来吗?竟还如此昭彰地上呈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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