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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畏君父之威,不惧与秦王楚王敌对,甘愿为陈御史揽责上身,足证他根骨清正,为人坦荡。”
话尾,老太师连打好几个呵欠起身要回。
临走时,忽地肃然对裴旸说:“与慕容家的婚事,你已在陛下面前亲口推掉,不可再萦于怀。慕容云静既入了皇牒,就再无旧日婚约之谈,今后你自当谨言!”说完,望了裴旸一眼。
那眼神是种看穿他的警示。
裴旸敛眸,只觉背上的疼痛比方才加重了数倍,令人难熬。
今早的朝堂风波不知不觉传到了云静耳边。
她没有特别关心朝政之事,更不会刻意让人去打听消息,但那些侍仆嬷嬷们像是比她都清楚来龙去脉。
京城向来如此,世家王族府邸的下人们也有小圈子,人只要出了府门,什么新鲜事儿没见识过。
入了夜,丹蓉气呼呼回来说:“府里这帮下人真当自己是朝里的议政官呢,什么‘殿下莽撞惹陛下不悦’、什么‘幸亏尚书令大人为殿下求情,殿下没了崔氏的庇荫根本无法立足’……”她倚在云静身边,心疼地蹙起眉,“还有人说殿下娶姑娘只是看重慕容家兵权在握,与姑娘的感情并不好,自打您入了府,殿下就没在东苑留宿过……”
云静在看今日送来的赁屋文牍,并没搭丹蓉的话。
“这群人自午后就开始嚷嚷,直到殿下回来他们才闭嘴。”
云静漫不经心地翻动纸页,随口问:“殿下回的这么早?”
丹蓉点头,“婢子刚去过厨房,典膳正给永晖堂备酒呢,我问是不是有客,他说没有,殿下就只让许参领和林衿大哥陪着一起喝。”这话越说越替主子委屈,心里不驻地数落殿下,那么多日未归,好不容易回这么早,有空拉着心腹喝酒,也没想着陪王妃用顿晚膳。
但她不好宣之于口,又把胸脯挺起来,捡些痛快的说:“今儿我还揪了两个长舌的婢女,罚她们跪了两个时辰,想想就解气!”
云静筛掉了一些文牍,留下两张细看,这才开口回丹蓉:“咱们府上的下人来路高,有母妃身边的,还有崔氏养出来的。那些宫里出来的高阶侍女连低位妃嫔都敢教训,以前脖子仰惯了,自然不那么容易低头。如今四姓大族自诩功高,虽表面待人恭敬,背后哪个不是随便就能骑在人头上,谁会把咱们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