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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怔间,有人为她裹上了衣物,将她从地上抱起。她没看清长相,只知道他穿着曲领衫,上面绣着禽鸟纹。接着又来一年轻壮士,径直挑断了那个掮客的手脚筋。
她被那穿曲领衫的人扛在肩上,走近一辆马车,听得这人毕恭毕敬向车里唤了声公子:“这姑娘险些被人绑走。”
她抹了抹泪水,透过马车的薄帷,隐约看见一位白衣广袖的男子从车上走下,听他说:“放她进去。”
转眼她就被抱入了马车,年轻壮士又将她采茶的竹篓一道放了进去。
马车前行,不知所向,她迷茫地望着车外三名陌生男子,手足无措,又大声哭了起来。
幽静的山道中只能听见她无助的哭声,她浑然不知走了多久多远,鲜血从身上的伤口流出,在无法遏止的疼痛中,逐渐失去了意识……
当她再醒来时,淡翠色的床帷印入眸中,身上盖着干净的被褥,一名穿着讲究,像是大户人家的丫鬟正为她擦拭身体。另一名女子正端着热水进屋,二人是同样的装束,比她年长不了几岁。
她低头看了看身上包扎极好的伤口,衣衫也是新换的,刚要张口询问,便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
闻声望去,进来的正是那位白衣男子。
她不知道此人是何身份,但他走进来的那一刻,屋内的下人纷纷向他行礼。
她听说过,云澈涧一带居住着许多隐士,但从未见过如此霁月光风的年轻公子。
还未等元珩落座,她倏然从床上翻下,跪挪至他脚边,拼命磕头,“多谢恩公相救!小女子愿做牛做马报答恩公!”
元珩亲和道:“姑娘起来说话。”
身后两个丫鬟将她扶回床上,她胆怯地抬目,见这位公子虽穿着简素,却是气度不凡。
元珩道:“搭救姑娘只是尽我所能,不必太过记怀。”
“我从姑娘的篓中找到了这些。”他将她所绘的几块图板放置案上,“姑娘采的都是上好芽叶,图实在绘得生动。我自认是爱茶之人,但你所绘品种却从未见过。我读的那些茶经典籍,都是士人据前人所遗篇著拼凑而成,非亲见亲品所得,虽有记载可询,却少了一份真实。”他用极欣赏的目光翻阅着图板,“姑娘既有如此天赋,何不效仿那避世立言之士,编撰茶经,得以传世呢?”
这些图是她闲暇时随性而作,却得到如此夸赞,自是十分欢喜。
她听着虽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