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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全部化为苦水,重新咽了回去。

裴旸眼里似有闪烁,他怎会对元珩想要彻查景明寺一案没有丝毫怀疑,只是此案与自己无关。若吴钦真是有人插在御史台的‘暗线’,人死了,线也拔除了,还能更清晰地把控御史台全局。

他不愿为了这个真相去冒险。

他就是在自扫门前雪。

他只效命一人,就是当今陛下。

裴旸冲元珩冷冷一笑,“抱歉,殿下想要的真相,裴某并不想要。”

忽然,球飞至二人中间,两人几乎同时反应,挥杆追向前。

裴旸此杆下手极为狠戾,如同在宣泄不满,全然不顾正疾马逼近的元珩。

长杆在眼前划出一道虚无,只听“嘭”一声,球被裴旸远击入门。

此球力量极大,穿过门洞之后,直接撞倒了墙边的旗杆。

这一球让元珩觉得莫名其妙。他看见裴旸在场边徘徊,目光在某个方向停驻时,总有一种令人反感的意味深长。

沿着视线望去,居然是一抹红色英姿……

后几局,两位郎君貌似都打得心不在焉,裴三妹以为兄长在刻意示弱,最后干脆放水,让元珩夫妇取胜了事。

赛后,宫里还安排了晚宴,臣工们不得不留下应酬,许多女眷无要紧事就都散了。

云静日久没打过球,回府沐浴后,腰酸腿痛倒在床上不愿起,想起了那把紫玉壶:“丹蓉,怎么没见你把玉壶带回来?可千万不能丢!”

丹蓉和水韵一人管她一条腿,边捏边说:“主子放心,许参领让把今儿赢的玉壶和妆奁都放他那儿,陛下还赏了殿下几幅名贵字画,到时候派府兵一起护送。”

水韵说:“婢子已经让小厨房备晚膳了,您起来吃些吗?”

云静摇头说现下没胃口,只想睡过去。但时辰尚早,现在睡了,半夜精神头起来可怎么办。想了想,她一个猛子坐起,打算去廊下吹吹风。

平城的秋来得太快,天刚擦黑,凉意就透过薄纱渗入肌肤,倒是能让人清醒些。她头靠廊柱坐在阑干上,也没让婢女加衣,只用掌心摩挲手臂来生些暖意。

头顶忽来一阵淅沥,水珠噼啪敲在叶子上,没一会儿便串成了雨线。

灯影摇晃间,仿佛有个人影出现在对面廊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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