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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叫他。

回应她的是均匀的呼吸声。

见人已睡着,云静放心吹灭灯,合上帐帘躺好。

暖阁虽已暗下,但那句“就当是为了我”化为一簇熄不灭的灯火,在另一颗心上燎原……

鹿苑晚宴一毕,裴旸就携着魏帝刚布置的题本回了府,一推开房门,就看见父亲坐在上首等他。

裴恪也不待儿子给礼,直入正题:“今日,有几位同僚内眷带着自家姑娘来见你二妹,家世才貌皆为上乘,为父打算近期请他们来府上坐坐,也趁此与你相看一场,如有相配的,就尽早把亲事定下来。”

裴旸方才还恭谨的眼神,一听此言便立刻垂黯,“我并无心思娶亲,父亲无需为我操劳。”

“这是什么话?”裴恪满脑子不解,瞪起双眼问,“难道你要让裴氏绝后吗?”

裴旸泰然在案旁坐下,提笔开始料理公务,“以我如今的官职,那些想把女儿嫁给我的人家多半是攀附利用,咱们裴氏书香清流,您就是敢将他们迎进门,孩儿也不敢娶呀!”

裴恪生怒,拍桌站了起来。

裴旸淡淡一句:“孩儿监察百官,亦不能藏私。婚事,免谈。”

此刻,裴恪实想再打长子几板子。

他今日见慧贵妃故意用旧婚约滋事,弄得裴家下不来台,还极可能令圣上心中生忌,这才决意为儿重新议门亲事,彻底做个了断,谁料长子竟是这般态度。

但他还是忍下来了。

上次那顿板子后,父子连话都没说上几句,现下若是再起冲突,那就真要收不了场了。裴恪不愿搞的父子离心,便也没有步步紧逼,深叹一息,愤愤地走了。

院中铺满亏月遗落的琼光,裴旸那如刀锋斫削的眼尾,映上一片树影婆娑,为秋夜凭添了股清冷。

他把批阅过的文书放置一旁,目光移至身后书橱的某一处。

起身绕向书橱后方,最内侧一卷竹书被狭开,露出一方花橙色丝帕。

他小心地取出,将几层叠角翻开,一个银线绣作的“梵”字,荧荧烁烁。

不记得那是几年前正值暮春的一日,他下朝回府,途径泊怡堂,恰逢祖父在点评学生们的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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