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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驻扎收拾,柔然铁狼却又突然出现,我们这才知是中了埋伏。长兄无处安放我,便干脆把我抱在马上,与他捆在一起,而后冲进了敌军队伍。”她往元珩颈窝里蹭了下,“我亲眼看见长兄把柔然人一个个斩下马,血溅在我的脸上,又喷入嘴里。长兄问我柔然人的血是什么味道,我说很腥、很苦。但他告诉我,柔然人却说大魏百姓的血是甜的。”

“该是怎样无情的人,才会如此嗜血如命。”她从他怀里钻出,眸中清亮。

元珩低头,看见她眼里辉光频闪,赛过繁星。

“那次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打仗,我才知道父兄在用怎样的方式,才能寸土不让。”她又重新贴近他的胸膛,“从此,我心里便只有一个愿望——大军捷报,父兄安好。”

他看向她,轻声问:“那我呢?你怕么?”

那两个掮客毕竟没有伤害她,直接杀掉未免残忍。

云静说:“心怀仁善,却不可有妇人之仁。行走朝堂,步步险恶,该有的杀伐决断分毫不能减,否则后患无穷,我知你能拿捏好其中分寸。”

知己之言化作一抹浅笑,浮上元珩唇边。

他不禁松开拉缰绳的手,隔着外氅抚上她的后背。

不因为别的,就因她方才一席话,令他不由自主想去爱.抚。

每个字都如在他心头镌刻,震荡着胸腔,无法平息。

他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整日穿梭在千百副面孔间还能做到“我心有主”,自己的心实则早已被挖空,没有什么能再将它轻易打动。

但此时,他承认竟被她打动了。

从前还曾信誓自己有一颗刚硬不碎的心,而今已是一败涂地。

夜色深寒,一行人穿林而过,马不停蹄赶往城内。

忽然,一阵踏碎枯枝的叠鸣从坡上袭来,数不清的黑衣暗卫正步步逼近。

林衿见势不妙,留下一半死士先行应战,后带着其余人跟上元珩。

刀剑与喊杀碰撞出的喧嚣渐渐被甩在身后,元珩载着云静一路奔向回城大道。

狂风呼啸,掀起一地断枝,林衿警觉地望向身侧,放大的瞳孔中映出一排弓箭,“小心!”

话音未落,一阵流矢从两侧飞来。

林衿扬起马鞭,对着元珩的马狠抽了一下,马儿高声嘶叫加速前去。他随即调转马头,和一众死士抬剑挥挡射来的流矢。

即便如此,危机与不安始终弥漫在寂静的山野中。

云静紧贴在元珩的胸口,剧烈的颠簸令她原本昏沉的头愈发不适。

突然,一根粗绳从泥土中横空升起,元珩心道不好,狠收缰绳,骏马瞬间高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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