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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珩没有答话,反抬眸打量她的脸色,关心问:“还难受么?”

云静神色柔缓下来:“好多了。”

“中正定品耽搁不得,父皇不会罚我太久,十日而已。”元珩放心地淡笑。

其实,元瑞告状后,禁足之期本是一个月,因陈言中以吏部政务紧要为由,为元珩求情,才减至了十日。

云静气怒不过:“你为何不向父皇禀明,是为寻我才闯的城门,如此静吞苦果,不是反长小人气焰么!”

“老六不敢暴露与瑛良人的苟且之事,所以他不会主动提及派出暗卫是因被你撞见。但他盼着我被父皇治罪,是以先发制人,想咬着我为处置私事硬闯城门的罪名不放。”

他笔墨依旧稳健:“就凭老六那张嘴,若说出城是为了寻你,深夜被困荒郊之事一经传开,你当如何立足?我不能置你的清誉于不顾。”

为了她,他无法辩驳清楚,甘愿受罚。

云静眼睫轻闪,心上一片浓稠情愫正悄然化开,有种无法克制的柔情缱绻袭涌向全身,愧疚道:“我……”

“不过就是禁足而已。”元珩浅笑,“趁这几天清闲,我可以整日呆在府中专心做一件事。”

“什么事啊?”她看了眼面前满篇漂亮的字迹,猜道,“习字吗?”

他停下笔,忽地拉过她的手,让她紧挨自己坐下,温语:“陪你。”

自她嫁过来,他从未有大把的空闲用来陪她,原想她能在王府清贵度日,却又搅入这些心惊胆战,实在于心难忍。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几日与她朝夕相处,令人心安留恋,让他重新体味了一番本该静好的岁月。

在云静听来,今日这“陪你”二字很是不同。

若是从前,只觉这是他对她再寻常不过的关心与敬意,也仅仅是“身在陪”。

而方才,她的心弦却颤动不已。

她忽然不知该如何正视他,担心一抬头就被他发现自己面颈耳根的潮红,便下意识去看他的习作,“殿下写的是《闲情赋》?”

又顺势认真评点起来,“五柳先生此篇,文辞虽华美,但读起来总觉得满溢堆砌,颇为乏味。但被殿下的铁画银钩写于纸上,还真是别有意境。”

说话间,她笑容渐淡。

忽一指那句“表倾城之艳色,期有德于传闻”,极严肃地问他:“就不知道殿下在写时,心里想的是哪种倾城,哪种艳色了……”

元珩偏首,见她明显一副吃味的表情,故意不说明白,“当然只有一种倾城,一种艳色。”

云静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探奇之意彻底被勾吊起来,紧抓不放,“……到底是哪种?”

他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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