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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一拍桌案怒道:“没有银子就去找!老八建个别苑连民宅都敢拆,堂堂皇家行宫竟无银修缮,让朕的脸面往哪儿搁!”

他一眼瞥见元珩,“奕尘,朕命你亲自督着度支,一月内必须筹齐行宫修筑银!”

元珩一怔,只淡淡应下。

这是王载大人回京的头一日,直到深夜仍忙得回不去府。

又进了一家酒楼。

喧闹之中的静处,他推门而入,“臣拜见秦王殿下!”

元琰把玩着玉扳指,抬手直接让他回话。

“陛下明显对楚王行径不满,但要如何处置始终未提,臣瞧着暂时没有重办的意思。”王载道,“好在,这次又多了一个人帮卢尚书擦屁股。”

“是谁?”

“越王殿下。”

元琰扯起唇角怪笑几声,“老五还真把自己当成父皇的狗腿子了,这种苦差事也接?”他挑眉,“也好,适当之时咱们也多帮帮这位五弟。这个时候,五弟在父皇眼里越能干,老八在父皇心里就越是添堵,除非他舍得把自己小私库里的银子倾囊献出。”

他随着话音起身,拂袖带着王载离开,“老八的舒坦日子没几天了……”

安静下来的雅间内,又有人悄无声息从后门走入,对着帘后的窈窕身影一揖,“姑娘,我们安插在天锡林的探子来报,在民宅拆毁之处看见了天倾门的向无夜,还亲眼目睹了那套卓绝的无向之剑,说……”

她将声音压低:“说,很有旧时赤墨盟燕绥盟主的味道,能致人伤残的招式与和景十八年朝臣被杀的剑法一脉相承,所以他怀疑,向无夜很可能是赤墨盟的余孽。”

案前女子并未言语,只在纸上描画着几个字“天倾门”、“赤墨盟”与“梁王”。停了片刻,又在中央之处辉笔落下二字——

越王。

烛光跃动不绝。

翌日午后,越王府。

邢总管匆匆来颐宸苑见云静:“方才楚王殿下来过,说有一倾城佳礼要送咱们殿下,奴不能私收,禀明要先去请示王妃,谁知刚走到花园,府兵说楚王等不及,把礼留下后,人就走了。”

云静说那赶快去瞧瞧,“非年非节的,楚王为何要给殿下送礼?”

“听说,昨日陛下生了楚王的气,还让咱们殿下筹什么银子。奴也不知这其中到底有何关联,反正楚王方才之态殷勤得很。”

这半月来,元珩琐事缠身,忙罢归府几乎都在深夜,云静能见到他的次数寥寥无几。且自从上次李沣之事后,他闭口不谈朝政,与她相聊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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