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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珩也古井无波。
他知晓元琪拆毁民宅之后,就一直按兵不动。
因裴旸也在暗中调查楚王,证明元琪早就引起了魏帝不满。云静把悦园听得的密谈告诉他后,就猜到元琪更换山厂,定会折损旁人利益,他不出手,自会有人出手。
所以,云静每一次悄悄独入险境,他都无比忧心。有元琰冲在前,他可以借力打力,因为实在不愿为此付出太大代价,尤其不想她受到伤害。
魏帝对元琪阴沉着脸,“你在天锡林修别苑怕是要花去不少银钱,竟敢将手伸到朕的行宫里来了!”
元琪情急之下语塞,忽然转身对着元琰大骂:“是三哥故意构陷我!”
元琰毫不理睬。
元琪行事太过,魏帝心里早就有数,即便他此时随便攀人乱咬,受惩处多半已逃不掉,也没必要再费口舌辩解。
魏帝冷笑,“拆民宅的账朕还没跟你算,就不要妄图为自己开脱啦!”他召来玄龙内使,“将楚王押入大牢!”
“陛下——”殿外传来一声娇凄哭喊。
慧贵妃提着裙裾戚切赶来,跪在元琪身边,把儿子搂在怀里,声泪俱下:“陛下,臣妾就只这一个儿子,从前都是臣妾太过宠溺,奕云有错全是臣妾的错,臣妾愿意替他受罚!”
元琪被这番母子情深感染,抱着母妃泪涕直流:“母妃侍奉父皇多年,又操持后宫大小事宜,劳苦功高,求父皇看在母妃的面子上,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吧!”
靳禅则却步步紧逼:“陛下,为楚王殿下减罪,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但私自更换山厂以致工期延误却是不可挽回之失。若轻轻放过,皇家威严何在!”
慧贵妃泪眼中渗出厉色:“靳大人怎还做起陛下的主了?”
“臣不敢!”靳禅则当即否认,“请陛下圣裁!”
魏帝目中威光投向慧贵妃。
两行清泪如雨,将那张冷艳的脸晕出遗世孤绝。
北凉女子都有种惊艳的美,贤妃如此,慧贵妃也是如此。
只是一个孤高冷傲,一个极尽殷忱。
但他偏偏对贤妃的爱搭不理迷恋不止,若不是仅想弥补那点得不到的讨好取悦,他不会让慧贵妃变成贤妃的替代品。
也许是自己老了,近来总是恋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