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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仞眼里闪烁, “因这药的配方出自北凉,贤妃本就是北凉人,若所有北凉人都有嫌疑,那该如何作断呐!”
元珩把他的口供收妥, 命林衿派死士跟紧刘仞。
“我们得去一趟宗正寺。”元珩道, “晋王叔掌宗正寺多年, 处事公正,也得父皇信赖,交给他去查,也许会有别的突破。”
云静一时有些不明白,“你为何不直接呈报御前?父皇看重贤妃, 如果真是慧贵妃下的毒手,父皇必不会轻饶。”
“你太相信直觉了。”元珩温柔揽过她的肩, “虽然你的直觉一向很准,但毕竟无确凿证据直指慧贵妃,就这么去禀父皇,会遭致他疑心我与老八相斗。”
云静嘟起唇。
因他非要与她扳回这一局,当着众人面吻她,她心里一直窝气,这会子竟又说自己太相信直觉,她也定要驳回去:“父亲说过,心有灵犀,可观万象。要不是我直觉敏锐,敢行于锋刃,还得到那么多有用消息,殿下怎能胸有成竹应对一切?”
元珩望着她浅笑,精致的小脸上全是据理力争的执着,还有种叛逆的挑衅。
让他很想再吻上去。
但这一局既然扳回来,就不能输。
他收起笑,语调冷沉:“局势尚可控之下,兵行险招不可取,如果酿下不可挽回的差错,不是还得本王来收拾么?”
云静闭口不言了。
她发现元珩一不高兴,就特别喜欢拿腔拿调,一旦他开始一口一个“本王如何如何”,就预示着你必须要低头服软了。
这场对弈至此结束,两人相伴去了宗正寺。
掌管宗正寺的晋王元信,在皇叔中年纪最小,如今还不及不惑之岁。论风度相貌,这位皇叔绝对可称得上是美如冠玉。可惜的是,早年上战场受了重伤,双腿瘫残无力,此生已与行立无缘。
且近年他习染了男子粉面之风,终日敷香粉,剃髭须,乍一见面,倒让人有些阴阳不分了。
元信眼见元珩夫妇二人到来,笑得合不拢嘴,好茶好菓摆了满桌,热情备至。
“我这宗正寺虽管着宗室内事,但与朝事沾边的,都是廷尉都官在处置,还知道来我这里给声报备的那是尊我敬我,但我巴不得不要这份尊敬,图个轻闲!”元信哈哈大笑,看着眼前郎才女貌甚是欣慰,“今日有何要事,需要贤侄和侄媳亲自登门呀?”
元珩递上刘仞的亲笔罪状,“当年,贤妃娘娘难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