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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人看上去不是普通身份,还跟了一群随从。
丹蓉疑道:“主子,柔然与大魏世代为敌,他们怎还能大张旗鼓入得京城?”
“前些日子长兄提过一嘴,今年年初之时,柔然就发来了国书,今夏要遣使团来访,还要送嫁一位嫡公主,看来已经进京了。”
因十公主暴毙,原以为和亲之事会不了了之,也不知柔然的葫芦里买的什么药,竟要自己送一位公主来嫁,倒像是决定与大魏缓和关系了。
话音刚落,宾客间就乱了起来。
其中一个柔然人忽地倒地,嘴里白沫黑血相继吐出,浑身抽搐几下后,不动了。
另一光头浓髯的柔然人冲向李掌柜,揪起他的衣襟大叫:“我们是柔然的使臣,你店里的酪浆毒死了我们的大人!”接着便吩咐随从,“快去上报他们的廷尉寺,要让大魏皇帝给我们一个交待!”
李掌柜虽受惊不小,但仍正声保证:“我们店里的吃食绝对干净,更不可能有毒!”
光头使臣拎着衣襟,将他拖到案前,捏起腕子放在倒地的使臣鼻边,“死了!没气了!”
一个窈窕身影忽入了厅堂,“既然这位大人非说店里的酪浆有毒,不妨现在就让廷尉寺把后厨的所有吃食都查验一遍,也省的我们抵赖。”
光头使臣盯着帷帽薄纱,想看清其后的脸,“你是这家店的老板吧?口气倒是不小!就不怕廷尉寺把你抓进大牢吗?”
云静说:“廷尉寺再严苛,也得讲理法。我这满堂的宾客都安然无恙,怎就偏偏柔然的大人中了毒,这可得好好分辨清楚!”
这时,廷尉寺丞王宥堂带着仵作医官竟亲自来了。
因死的是外邦使臣,查得极为仔细,几位官员带兵涌进后院,罐坛瓢碗挨个揭开,用料成品全数验过。
许久,太医才道:“使臣死于胡蔓藤之毒,也就是断肠草。”他指了指被喝光的那碗酪浆,“沾在碗壁的残渣里,也确实含有断肠草。”
光头使臣手指云静厉声道:“是你故意下毒害我们!谁不知道柔然和大魏是敌人,你们恨!但我们此次是来和亲的,你们这样做,对不起可汗求和的一片诚意!”
云静冷哼:“万一是你们自己把毒下在酪浆里,反咬一口讹我们呢?”
此言激怒了光头使臣,他瞪圆了眼,抬腿冲着云静胸口就是重重一脚。
巨大的冲击力推搡着云静向后,脊背撵过长凳,摔在地上。
丹蓉扶着云静怒道:“没想到柔然使臣竟如此蛮横,不会好好说话了吗,怎还动手打人呢!”
那光头又要举拳头,被王宥堂拦住,“大人不可冲动,况且这位小夫人说得没错,你们自己下毒也不是没可能,若真是清白,查出结果后自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此时,一位廷尉寺官员将手中案卷展予王宥堂,又与他耳语了几句。
王宥堂蹙了蹙眉心,朝铺子四周略一环顾,又走近云静端详了好一阵,思忖少许,宣道:“此案疑点颇多,还需详查,自即刻起撷英斋暂时闭门,不得迎客!”他又对着使臣一揖,“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