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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动作极快,说着便要将散乱的木条捡起搭新的。
“等等。”云静拦住她。
方才,木塔倒塌的那一刻,让她想起了景明寺。
自从慧贵妃死后,她心里时不时就晃过一个迷团:有人暗中借他人之手,为怀玲和贤妃报了仇,倘若背后操纵者真是怀玲的生父,那他害死宁贵妃和七殿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宁贵妃与贤妃本就情谊深厚,尚无理由加害。若是因争储而针对七殿下,更是说不通。
那么多皇子,受宠的不止七殿下一人,况且没必要用如此大费周章的方式置之死地。
面前,从三层开始榻掉的木塔,一二层仍旧完好。
听元珩说过,宁贵妃母子就是在中间楼层出的事,如果一直留在底层,就一定有机会逃出去。若按靳禅则给的图纸线索推测,就是因为狭窄楼梯骤然被封,来不及逃生,所以只能被困死。
可那天身亡的,除去救火的僧人侍卫,就只有贵妃身边的小宫女,再无他人。
如果还有别人在塔中,故意将支撑的木棱拿掉,为何那人可以幸免于难?
云静揉揉眼,不想在自己织造的弯弯绕绕里陷下去。手里几乎没有可靠证据,根本就是在无端推断。
证据在哪儿?
若有一句目击者的证词也可。
可这案子之所以扑朔迷离,不就是因为难以寻迹么。
况且,“真凶”梁王已经死了。
这时,严嬷嬷刚好进来,打算整理书房,“没想到王妃和殿下都喜欢叠这木塔呢!”
云静回神,赶紧让婢女把满地的木条收拾干净,免得让嬷嬷再费工夫。
严嬷嬷知她体恤,拉起她的手,一脸慈笑,“殿下近来都是深夜回府,又不忍心去颐宸苑扰王妃安睡,王妃近日就长住永晖堂吧。”
云静欣然点头。
其实,虽然元珩对亲昵时为何停下作了解释,但并未说服她。
在她心里,两情相悦又能长厢厮守,一切水到渠成就好,为何要给自己套上沉重枷锁。
严嬷嬷吩咐婢女,把云静的起居用品都搬来,握着她的手说:“你们夫妻再怎么忙,小殿下的事也不能耽搁。”
云静连说是,故作委屈:“殿下以前一个人惯了,成婚后对这种事未必上心,烦请嬷嬷还要多劝劝殿下呢!”
严嬷嬷连声说好,笑得眼睛都快不见了。
门外响起一阵稳健的脚步声。
云静见元珩回来,立刻热情奔上去:“听说殿下为北境争取了二十年太平,朝野上下都在称赞殿下的功绩呢!”
元珩刮了下她的鼻梁:“什么功绩不功绩,只想为你出口气!” 云静挽上他的手臂,柔声说:“殿下果然疼我,接下来二十年,我就不用担心父兄安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