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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旸轻笑几声,“这也不是什么不好意思外露之事,没准儿传出去,更彰显殿下对王妃的宠爱呢。”
“大人也不必乱猜,本王是个无心无情之人,就是不想救,没有别的理由。”元珩幽幽道,“本王婚事是何因由,别人不清楚,裴大人还不清楚么。这桩婚事赐予本王,乃父皇隆恩浩荡,本王岂能不珍惜?!”
“就不知道殿下到底是为珍惜圣恩,还是为自己珍惜这份情意了?”
“本王只知道裴大人没有珍惜。”
裴旸顿觉轻飘飘站不稳,不禁脱口:“饶是我再想珍惜,裴某也是陛下的臣子,需谨遵圣旨。”
“是因为你的心还不够坚定。”元珩冷笑,“在你心里,还有比娶她更重要的事。”
裴旸甚觉荒谬,“难道殿下会为了王妃忤逆圣意吗?”
元珩重新恢复沉默,不置可否。
裴旸轻蔑一笑,“看来你的心也没有那么坚定。”
元珩转身逼近他,“本王奉劝大人谨记,展露了真心,就等于自亮底牌,独自赴汤蹈火你当然不怕,但对她而言,却极其危险。”灼耀的目光中绵延着深情,“我会倾其所有,为她铸起铜墙铁壁。可你,没有机会了。”
一番言辞,终是亮出了底牌。
裴旸知道,元珩早已看穿他的心思,甘愿亮出底牌劝他放下。
混迹朝堂已久,他的心已被磨平,爱不炽烈,恨不彻底,只会在深谙规则的天地里苟且。
不放,他心里尚存一丝寄托。
放下,瞬间苍白的空隙还能拿什么来填补。
池边正殿的灯火,在他无欲的眸中混成浊色。
云静入了席,才知阿其玥撞马受伤的事。魏帝称元珩和裴旸已在处置,她替夫君守在席间便可,开宴后他们自会回来。
魏帝此举意在与柔然维持和气,但也不能太殷勤,尤其云静还出自慕容家,更不能去贴柔然人的脸。
贺檀见宾客已齐,朝身后一拍手,将公主的几位婢女唤来,又热情对魏帝道:“我们柔然人一贯以酒开宴,今日阿其玥公主特意献上自己亲酿的琼浆,供诸位品尝!”
婢女们走到宾客面前,先行柔然之礼,再为每人奉上一杯酒,香气瞬间飘溢,殿内逐渐热络起来。
元珩未归,婢女只将盛满的酒樽放置。
云静自知酿酒技艺不佳,好奇这柔然酒有何长处,但放在金樽里看不清色泽,便趁他人不注意,把自己那杯倒入白瓷碗,用小匙沾了少许,对色味稠调仔细钻研了番。
贺檀忽在此时站起举杯,“这酒,是我阿姊一片心意。两国化危为机乃父汗多年所愿,今日能得以实现,小王感触颇多,但才学远不及大魏名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