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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许是好奇她发髻上的“竹雨松风”,不禁伸手摸向翠玉。
秦王妃忽然说:“越王殿下自回京后,仕途可谓一帆风顺,大家可都在夸弟妹呢,是你有福之身旺了你们家殿下。今日可否割爱把这簪子赠予我们小殿下,让我们也沾沾这福气?”
周围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如此公然讨物,就是让云静无法拒绝。她若冷脸,回头就会有人说她借夫势狂傲,言论一旦传开,对元珩和国公府都极为不利。
云静微微一笑,“这簪子是母妃生前所爱,送给小殿下恐有不妥。”她顺手取下颈边的羊脂玉项圈,“上次周岁宴我未露脸,本就过意不去,自当备份见面礼。这玉项圈虽不是什么价值连城之宝,但却是祖母镇国夫人留给我的遗物,今日送给小殿下,图个康健顺遂!”
秦王妃见她舍物低头的样子,心里不由窃喜,面儿上却委婉推辞:“哎呀,镇国老夫人的遗物当是无价之宝呢!他一个小孩子,怎受得起啊!”
云静给小殿下戴上,又轻拍了下幼嫩的小脸儿。周岁的孩童似是分辩得出真情假意,伸出又胖又短的手指摸了摸项圈,冲着云静天真一笑。
秦王妃带着孩子坐下,看着云静的肚子好一会儿道:“我瞧着,弟妹这肚子也该有动静了。听说越王殿下要去济州巡察,此行少说也得两三个月,夫妻分离,除夕未必都能团聚。想怀,近日得抓紧呐。”
云静心中一震。
她还不知道元珩要去济州。
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仿佛四周竖起屏障,将笑闹声隔绝。
回城的路上,云静一直一言不发。
其实这段时日,夫妻二人也没有天天腻在一处,他为公事出远门实属寻常,但她就是觉得缺了些什么。
一回府,她没有立刻回颐宸苑,径直奔向元珩书房,在橱格里到处翻找。
丹蓉问:“主子您找什么呢?”
“殿下手书的《礼记?中庸》。”云静认真扒开竹简,“我记得上次找《寻记注》之时,隐约看到过。”
丹蓉偷笑。
这是今日听闻别家女眷临摹元珩字迹,自己又有些吃味了。
许征刚好进来,从书橱底柜里拿出一盒手稿,“殿下以前的习作都在这里,王妃不妨找找看。”
云静看到眼熟的盒子,打开翻了没几下就找到了,便问许征:“殿下什么时候回府?”
许征一指内室,“殿下已经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