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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似是想起今日来还有要紧事,也顾不上与云启多寒暄,便指着羽舟道,“此番前来乃受人之托,现下需快些去见病人,只得稍后再与长公子叙旧了。”一个深揖,就跟着丹蓉进了房。

云启缓缓收回见礼的双臂,望着郑阔的背影,眸中像有悠远旧忆在翻涌,心绪映在其中点滴变幻,渐渐聚成一团复杂愁思......

此时,屋内透进一缕朦胧日光,洒上云静熟睡的半边脸颊。

元珩病中未醒,安静地躺着。云静紧紧牵着他的手,歪坐地上,趴在榻沿边一动不动。

“吱嘎——”有人推门的细小动静令她睁开了双眼,偏首就看见羽舟带着郑阔和小药童进来,便赶紧站起身,待在一旁。

郑阔仔细检查了元珩的脸色和眼底,又坐下来安静把脉。

羽舟悄声对云静说:“这就是教我医术的那位师父郑阔,他素日居无定所,春夏一至,就云游四方,秋冬时日便寻天锡林和云澈涧的故友隐居,师父生性淡泊,求医者均不问出处,皆尽力而治。尤其擅治伤寒杂症,只要他在,保管药到病除。”

云静自是信的,但也只轻微点了点头,神情恍惚望着元珩。

一番诊断过后,药童打开药箱,拿出针包递给郑阔。

云静屏住呼吸盯着他纯熟的行针动作,等一切完毕,才小心上前开口,“敢问郑老,殿下的病情要紧吗?”

郑阔先是微微一愣,后又转身答道:“夫人放心,定有起色。”救治病人当前,他并未多言,依旧在榻前忙碌,又嘱咐药童拿一些药粉与药液相兑,搅拌后扶元珩半坐喂其服下,后又立即将所行之针拔掉。药童麻利扎破元珩的所有手指,挨个将手指中的血挤出了些。

羽舟不解地问:“病人确实是湿寒侵体,徒儿先前的诊断应该不会有误,也配了相应的药服下,但就是不见好转,不知是何故?”

“用的是何药方?”郑阔问。

“是钟乳、附子、栝楼根、茯苓、牡蛎、桔梗、干姜、人参、防风、又加入细辛、桂心和白术。”

郑阔轻“嗯”了声,简单道了句:“换个方子也许更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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