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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闻身为边境重隘将领,竟贪腐受贿,轻信人言,畏战而逃,致疆土失守,本就该军法处置。本王也不想他在回京路上,再莫名其妙来个‘畏罪自裁’,或是回京后忽然‘消失不见’。”冷哼一声,“他就是死,也要死在本王的剑下!”

袁钊汶却不解:“事关边防,殿下可将实情禀明陛下,请陛下亲自下旨裁夺。臣只怕此举会让您背个武断杀臣的罪名啊!”

元珩敛却眼中怅惘,依旧冷然:“袁将军不知朝中情形,这人带回去也没用。父皇留着老八就是为了制衡我,若我主动打击老八,父皇只会对我更疑心,根本就不会相信我。还是多花些心思谋划接下来该如何应战罢。”

参将道:“西侧那四个小州,柔然本就打得不够扎实,驻扎的蛇军听闻安州局势逆转,都慌了神,被西边涌入的北境大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会儿八成已经跑了。”顿了顿,又转而道,“但柔然蛇军对密、平二州显然志在必得,尚未从两州撤出,反而加重了布防。北境军此战损失严重,若要收复二州,末将以为不可操之过急,还是从长计议更为稳妥。”

云启一走,北境军士气不免低落,还是留些时日疗伤得好。

历历风沙之中,袁钊汶拿出那枚玉佩,对元珩道:“当年与两位故人别后,没想到有生之年竟还能见到这枚玉佩!殿下来营州那日调兵匆匆,臣也没顾得上问,此次为何不是国公爷亲自来啊?”

元珩言语略一躲闪,“岳父大人身体抱恙,尚在府中休养,便托付予我了。”

“崔相走后,臣与国公爷再未见过,也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再相见了。”袁钊汶感慨,把玉佩重新交到元珩手上,“不过不见也好,这道手令不出现,至少能明之他与北境军安然无事。”

说完,他蹲在云启身边,用干净帕子将云启脸上的血污拭去,一叹悠长。

倘若要怨,就只能怨造化弄人,想见之人总是错过,不小心便错过了一生。

边关黄沙漫天,而云和雨却都降落在京城。

玄武阁微烛幽暗,轻帐幔舞里,交缠的影若隐若现。

元琪口耑声急促:“你还真有些本事......”

“殿下这是夸赞小女的哪些本事呢?”蓝珞璃娇柔问,“对付越王?还是此时在榻上的本事?”

元琪的回答断断续续:“都好......都厉害......”

逐渐高叠的口申口今中,忽然混入一声内侍的提醒:“殿下,陛下传旨要召见您!”

元琪捂上蓝珞璃的嘴,肃起神情:“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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