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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们未搜到有用罪证,这会子都退到别处去了,只剩裴旸独自留在书房中,目光不经意落在一个扣倒的木匣上。
走过去翻了翻,也都是些与此案无关的旧军报, 但在最底端,有一叠大魏边北军情的邸报, 却出自不一样的年头。他大致归了类,有和景元年、三年、六年和十年的。
随意打开一封,里面集录了当下大魏北境所有的军事详情近况。那些年,北边小国甚多,且各国情势复杂,不能一概而论,因此分为了西北、北、东北三面属军分别应对。防止异国集结抱团,三军又不能互不通联,便定期会面,以邸报向朝中传送军情。
但毕竟过去这么多年,这些军情早已不是密要,慕容煜也没有刻意收藏,想来也无多少用处了。
裴旸未多深思,先把这些邸报塞入了袖囊。
午夜回府,一进书房,就见三妹顶着熬红的双眼,还在等他。
“慕容家凶多吉少了?”裴昕急着跑到跟前问。
裴旸敛眸,坐在一旁,舀了盏茶。
水流声搅乱了裴昕心绪。
兄长沉默不言的态度,已告诉了她答案。北境国土受侵,慕容氏正逢重用之时,但魏帝却在此时拘押安国公,摆明龙颜盛怒,情势安能乐观得了?!
裴旸只问:“你近来可有见过慕容沛均?”
裴昕摇头:“自从听闻越王殿下去了安州,我就再没见过他。”
“冯瑞履称是沛均亲口告诉了他身世,此事你怎么看?”
裴昕一时惊疑,盯着兄长哑然。
裴旸抬目,与她笃定相望,像在无声告诉她事实就是如此,“若只是被旁人查出来的隐秘,冯瑞履绝不会画蛇添足说出此言,至于沛均为何会自.暴身世,你应该更清楚原因。但他究竟怎样我并不关心。为兄担心的是你,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泪水瞬间如大雨倾盆,从裴昕眼中夺眶而出。
她想起了云祥前些时日的低丧,想起他变得寥寞无神的双眼,想起他毫无征兆谈起袁家军,想起慕容家震荡至此,而他却忽然杳无音信......她想起了许多,也明白了许多。
哪怕她至今都不愿把“出卖”、“背叛”这样的字眼与云祥相连。
她好怀念演武场上的那个他,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