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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杖的内使慌了神,悄声劝他:“殿下,您还是跟陛下低头认个错吧。如此,末将也甚是为难啊!”
只是等了许久,元珩依旧默然。
白衣被雨浸透,和着血水,黏在脊背上,远远望去,一片模糊的殷红,令人不忍直视。
终于,在庞玉和兆东、兆北的求情下,天子举起了叫停的手臂......
当云静得知元珩在宫中被打,准备冲出王府时,人已被玄龙内使抬了回来。
她看着血色模糊的脊背,痛到无从下手。
那种痛,宛若被蛇蚁啃噬,像缓慢的凌迟,生不如死。
她一边哭,一边小心剪开他的衣裳,触目惊心的伤口已然令她崩溃,不知该不该碰,如何去碰。但伤势不能拖,必需马上处理,为了他,她又不得不坚强起来,仔细为他擦身上药。
他听见她在哭,紧紧握住她的手,虚弱地说了句:“无妨。”
泪水瞬间如决堤般汹涌湍急,她握起他的手,趴在他面前痛哭起来。
她在怨天道不公。
为什么一个最重情义之人,曾经被诬心狠薄情;一个最淡泊怀善之人,却被疑忌至此?!
丹蓉哭着问:“婢子不懂,陛下为何要对自己的亲儿子下如此狠手?!”
“他在逼殿下低头。”泪水淌过云静清冷的脸,寒过冰雪,双眼怔怔望着鳞伤满布的脊背,愤恨却又无奈,“一个至诚至善之人被卑劣之人所伤,他却还要对你居高临下劝一句——不能太过清高自傲,你要学会‘和光同尘’。”
讽刺至极。
上完药,一屋子人都退了出去。
他一身白衣。
她一身缟素。
相扶相泣。
“对不起。”他无力地说出这几个字,“我尽力了,但我猜不到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