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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恐无法跟随。

这时,兆北走了进来,跪地一揖,“玄龙内使誓死效忠陛下,陛下既已立储,吾等自然效忠皇太子!兆北愿带领所有内使,以身护送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离开!”

羽舟道:“晋王很可能在回京城的路、乃至能搬救兵的路上都设了哨卡,我们人少难攻,又惹眼,北上的路算是被封死,如今只能南下,不然就潜入南朝藏身!”

“不是......”向无夜仍无法接受现实,“天子遗诏,说烧就烧,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朝臣们也是一群懦夫,提刀把晋王那孙子杀了不就得了,愣是没人敢干!

许征斥他说得太轻巧,“朝中人不知真相,识人不清,晋王以性命恐吓,大多朝臣都会选择明哲保身......”

还未等众人离开前厅,窗外枝叶便沙沙一阵乱响,轻盈疾步踏土之声落入林衿耳中,坡后人影在眸心隐现。他飞快拔剑,环顾四周,不由低声道:“来了......”

元珩吩咐羽舟:“快把沛梵藏入寝阁密室!”语罢,遽然抽出了佩剑。

云静被羽舟推着向前走,即将进寝阁时,回头担忧望了眼元珩。

他总是如此,冲入风雪剑阵,为保一方地予她平安。

可她不忍再见他伤痕累累,拔出羽舟腰间匕首,站在他的身边。

门外,厮杀声已经响起,一帮黑衣人正与玄龙内使绞杀在一处。

忽然,内间的窗边出现一排飞挝,钩爪死死咬着窗框。眼见有杀手要爬上来,向无夜一步腾飞而至,抛出六尺冥锯沿窗边旋转弯弧,绳索瞬间被剜断,只剩一阵惨叫。

林衿又见一帮黑衣人从后山涌近,双指放入口中打了个响哨,召唤一批死士前去应战。

别苑已被前拥后堵,玄龙内使击退一帮人,又有另一帮人钻出。杀手不是倾巢出动,但好似源源不断,要故意拖垮累垮对手一般。

玄龙内使已有死伤,兆北仍在艰难抵挡。

许征迈一大步,在元珩面前重重一跪:“殿下,杀手众多,硬碰硬恐坚持不了太久,乐安可以假扮您,乘马车从后山往南,把杀手支开!”

元珩揪起他前襟,目光灼灼,“我不答应!你就呆在我身边,哪也不许去!”

许征浅笑,“乐安从小就跟着殿下,陪您读书习武,遍游天下。我受许氏罪责所困,本无立足之机,殿下却予我四品参领之职,待我如亲兄弟,乐安无以为报。今日遇此危机,乐安应挺身而出,为殿下尽了这份心!”

元珩依旧抓着许征的衣领不肯放手。

他不敢放。

害怕这一放,乐安就无法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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