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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从云中露头,一道曙光劈开浅碧天空, 末尾的余晕映上山崖, 铺在向无夜的头顶。

羽舟也上了山, 站在他身后,静静望着以光作廓的背影。

这两年,他变了许多。为了不暴露身份,六齿冥锯只能弃之不用,剑法也不能真正施展, 只随意从认识的江湖门客手中讨了柄普通的剑,佩在身边。

此时, 他已听见身后的动静,敏锐偏首。

没有面具遮挡的眉眼浸在柔亮的光中,脑后马尾随风而动。

恍然间,羽舟仿佛在面对一个陌生的人。

即便这样的刹那已在两年间出现了无数次,她还是觉得,眼前的向无夜已不是从前那个向掌门了。

“她们还安全吗?”他问。

羽舟“嗯”了声,走到他身边坐下,“方才我偷偷爬上公主府的屋檐,见了丹蓉,她们应该要在那里住一段时日,如要与你我汇合,就放鸣镝为信。”

向无夜一挑眉,“也好,这样倒能让你我轻松一阵子了。”

羽舟轻笑,扭头看他。

他也正好转过脸来,望着她的眼,微扬唇角牵起一抹艳阳。

没了面具她才知,他原来竟有一副极干净的样貌。如月的眼中,那对栗棕色的眸淬入晨曦,恰如此时朝辉,清澈明亮。上翘的眼尾总是嬉笑间布满侠气,嫉恶如仇,又恬淡无争。

饶是一身青布衣袍,饱满的面颊轮廓仍带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英秀俊朗。

羽舟一时看得着迷,不禁红了脸,羞赧颔首,随意捡了句掩饰的话:“不得不说,乍一瞧,你与殿下还有某些相像之处。”

向无夜平淡如水:“堂兄弟么,总是有些像的。”

羽舟望着他,人有些出离,“护送姐姐这一路,我总觉得你就像变了个人一般。话少,也不怎么爱说笑了,忽然这么听话,我竟有些不习惯。”

他一向对朝中的人与事嗤之以鼻,即便对元珩,他也不会全然顺从,但陪同云静这么久,他身上的锐气锋芒好似都消失了。

听她这么说,向无夜偏不赞同般大笑了几声:“我在你眼中原是这般顽劣?!”

羽舟秀眉扬动,用一个“难道不是吗”的神情回应他。

向无夜渐渐收起笑意,“可能现在的我,才更像真正的我自己。”

熹微的金黄色染在羽舟眼底,闪出新奇的光。

“我曾经以为自己建立天倾门,天地辽阔、四海为家,是天底下最逍遥快活的人,谁都比不了。我不愿别人称我是赤墨盟余孽,我过发誓,我就是我,我只做向无夜。”他眼带怅惘,“可我对朝中人心怀怨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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