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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腿看去。
蒲晓放弃挣扎,反正对不起已经说了,蓝桉信或不信都是她的事,她问心无愧了。
她直起腰,但还低着头,说:“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
又一阵沉默。
就在蒲晓受不了这安静得折磨,抬脚要走时,蓝桉平静地发问:“我长得很吓人?”
“啊?”
问题猝不及防。
蒲晓呆呆地抬头望向蓝桉,“没,没有啊。”
“那就是怕我?”
“也没有。”
蓝桉问道:“那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不敢抬头看我?”
“……”
“别告诉我,你的特长是低头。”
蒲晓又下意识的想要低头,可想到蓝桉的话,她半垂下眸。
“我……”
她嘴笨,不会说话,心思门清,可话却在嗓子口徘徊,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说盯着我腿看没有别的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蓝桉又问。
蓝桉不是个急性子,可面对蒲晓这种闷葫芦、半天不吭一声、问死了也不说话的性子,一口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就好像一场莫名其妙的冷暴力,招人心烦。无力且费劲。
今天蓝桉却异常有了耐心,面对一棒子打下去也不会多说一句的蒲晓,神奇的没有转身就走,反而单手抱上胳膊,好整以暇地盯着蒲晓。
“看着我的眼睛。”
蓝桉话音落下,蒲晓遵从性地抬了下眸,朝蓝桉的眼睛看去。
看了一眼,她便又匆匆垂下眸。
羞涩腼腆?胆小?还是尴尬?或者是怕她?
蓝桉懒得分析,她问:“告诉我,当时你想的是什么?”
“是在想我怎么没了一条腿?怎么变成的这样?但这些鹃鹃姐应该告诉你了吧。那就是在可怜我?又或是——”
明明蓝桉的语气平淡如水,蒲晓听着却感受到了窒息,仿佛陷入的是一潭死水。
她不愿再听下去,也不愿蓝桉再说下去。
开口打断了蓝桉,“我是觉得你是公主。”
“……”
走廊里又又又一次陷入安静。
静到她们两都清楚地听到楼下别惜放的音乐声:“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
“呵。”
伴着歌声,蓝桉一声轻笑,对蒲晓说:“哪有没了一条腿的公主。” “你有啊。”蒲晓怕蓝桉又说那些死气沉沉的话,急着指向蓝桉的假肢,“这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