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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晓盯着窗外建筑的一角,明显走神了。

她在想蓝桉。

从在内蒙古见到蓝桉一次后,之后的日子里她无时无刻都会想起蓝桉,这段时间对蓝桉的思念比以往加起来还要多。

她想,是因为见到了蓝桉。

之前多年未见蓝桉,时间模糊了她对蓝桉的感情,同样也模糊了所谓的心动。她甚至对自己说,‘其实你没那么喜欢蓝桉’,久而久之,她便就以为,她没那么喜欢蓝桉。

这也是她和彭远晴间的‘辩论赛’,听着彭远晴讲诉了那么多大道理,她岿然不动的原因。

但当无意间撞见了那个隐忍思念的人,情愫便如同刚打通的泉眼般汹涌而出,堵也堵不住。

她喜欢蓝桉。

就算没怎么见面,却依旧喜欢着。

此刻,那场在心里维持了七年的辩论赛,还没开始,她所在的一方就输了。

彭远晴说的没错,她没跟蓝桉告白,她们都七年没怎么联系。那跟她对蓝桉告白,七年不联系有什么区别呢?难道真的要等到蓝桉官宣?然后接受自己是一个连告白都不敢的胆小鬼?

可自己就是一个月薪一万,在郊外租房,每天要挤一个半小时地铁、骑十五分钟单车才到工作单位,目前还买不起车买不起房的丑小鸭。就她这样的条件,是怎么敢喜欢蓝桉的啊?对蓝桉告白,会不会是对蓝桉的侮辱?

要对蓝桉告白吗?

时间在蒲晓的纠结中快如流星,当等蒲晓回过神的时候,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分钟。

蒲晓望着对面的空座椅,又瞥向桌面上没有任何动静的手机,生怕手机会收到蓝桉不来的消息。

突然她想外面要是下雨就好了,就如同张爱玲书里写的那句:“雨声潺潺,像住在溪边。宁愿天天下雨,以为你是因为下雨不来。”

又过去五分钟,外面没下雨。蒲晓张望着门口也依旧没有蓝桉的身影。

她拿起手机,打算问一下。

然而发过去一句‘要到了吗?’,就听见挂在餐厅门上的风铃丁零当啷地响了起来,她一扭头,蓝桉推门走了进来。

一件白色风衣,犹如第一次见面时的白裙。

蒲晓嘴角扬起笑,站起身示意自己在哪儿。也是这个时候,她看到跟在蓝桉身后,还有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明显,蓝桉是跟她一起来的。

如果蒲晓没有认错的话,那人是江詹。

果不其然,当两人走到座位上,对方摘掉口罩和墨镜,柔笑着对蒲晓说:“一会儿我和蓝桉还有工作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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