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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地讲述着,“是我父亲为我母亲搭建的,木料是最上等的紫檀,还缠绕着四季都开的花藤,贵气又漂亮,可惜再好的木头也经不住风雨的摧残。”就如他们那比纸还薄,比沙还容易散的感情。
朗翡弯腰亲了亲那双藏下无数秘密与痛苦的眼,“或许以后我们的家中……”
“不,不必,”颂卿归摇头拒绝,“就这样吧。”
朗翡的心脏密密匝匝的疼起来,他心疼他,不是高高在上的怜悯,就是他认为他该受人呵护,不该再受到一丝一缕的伤害,他真的好像再受到点伤害就会碎了。
风吹落梨花,似乎下了场雪。
颂卿归轻轻呼出口气,吹开落到唇边的花瓣,“我不值得任何人的怜悯,”抬起自己那双干干净净的手,“你看,它多脏。”满手都是洗都洗不干净的鲜血。
朗翡转身拢住那双手,落下个轻轻柔柔的吻,“外面凉,我们回屋睡觉吧。”只凭那满身伤痕,他就不敢再寻根究底,他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把人打横抱起,回到屋中,放到床上,替人脱鞋宽衣。
颂卿归滚到床的里面,给朗翡留出了位置。
朗翡脱衣躺上了床,颂卿归又滚了回来,滚到朗翡怀中,靠在那放软的胸部,温暖且舒适,比昨夜的疯狂还让人舒服。
“狼狼,我一直想有个家,可惜来不及了。”声音低低的,含糊不清,若不是安静,若不是朗翡习过武,他大概分辨不清颂卿归说了什么,克制的收紧手臂,“怎么会来不及?”
深夜寂静,过了许久许久,久到朗翡已快入眠,听到轻轻的“算了”两字,更紧的搂住人,再多说已无意义。
颂卿归从没睡得这么舒服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了他一人,匆忙起身,听到了外间传来的练刀声,才缓下动作。
穿上衣服,束好发,走出门,院中挥刀的人充满了野性的俊美,很简单的挥刀,偏偏由他做来就是赏心悦目。
“我去外面买了早饭,在灶上热着。”朗翡停了动作,用袖子擦着汗,他不会做怎么了?他还不知道用钱去买吗?
颂卿归听到朗翡出去时,脸色明显不太好,咬了咬唇,接吻落下的伤口还在,再次裂开了,品尝到血的腥甜。
“我不会无声无息离开的,”朗翡几步走到颂卿归面前,捧起他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了一吻,“即使你不和我走,我离开时也会和你说的,若无意外,解决完麻烦我就回来。”
颂卿归撇开头,跛着腿走向灶房,他不是疯子,他是正常人,是正常人。
温着的早点端出来,摆放到梨花树下的石桌上,这才去洗漱。
鸡肉粥配着烧饼,还有一屉小包子与一屉小饺子。
静默地吃着早餐,颂卿归突然开口,“我不相信江湖人说的话,特别是他们许诺的感情,简直可笑。”
“不要有偏见呀~”朗翡俏皮地眨眨眼,“我们狼可是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的。”